情不变,只是挥手道:你先下去休息吧顺便帮我把徐文清唤来这里,我有事交代他。
等到这名信使答应一声转身离开房间之后,梁辅臣却是暗暗想道:记得他家中老父一直是年迈多病,我如今罚了他三个月的月银,他的家中用度必然是无法周转再过几天时间之后,这三个月的月银还是要找理由还给他才是
终究只是小事情,这般念头在梁辅臣的心中只是一闪而过。
下一瞬间,梁辅臣就已经开始再次考虑赵俊臣的事情了。
我这一次收到消息,因为意外晚了四到五天时间,但赵俊臣的信使若是没有同样出现意外的话,必然是要比我提前好几天收到消息,但他这些天以来一直是不动神色,没有显露出任何迹象
赵俊臣不过是年纪轻轻,但他的城府心机,却是要比许多朝中老臣还要深沉许多!若是寻常人收到这般喜讯,得到了入阁与封爵的赏赐,必然是喜不自禁到处炫耀,唯恐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赵俊臣却是可以耐住性子,竟是没有透出任何消息,当真是可怕
暗思之际,梁辅臣的眉头越皱越紧,愈加认为赵俊臣的城府心机太深,今后注定会是成为朝廷的隐患。
梁辅臣自然也明白赵俊臣故意隐瞒这项消息的原因,这项消息一旦是传扬出去,赵俊臣的声势必然是大为增涨,但所有官员得知了这项消息之后,也就会明白赵俊臣很快就会返回京城了。
正所谓现官不如现管,若是赵俊臣很快就要离开花马池营返回京城,那就代表着梁辅臣很快就会成为陕甘三边的最高掌权者,众位官员发现了这一点之后,他们对待赵俊臣与梁辅臣的态度就会发生微妙的变化。
所以,赵俊臣索性就瞒下了这项消息,众位官员也就不知道赵俊臣很快就要离京的消息,依然是把赵俊臣视为陕甘境内的最粗大腿,纷纷是弃了梁辅臣转而投靠赵俊臣,而赵俊臣趁着这段时间的众位官员百般讨好自己的机会,许多事情操作之际也会容易得多。
想到这一点,梁辅臣忍不住怒哼一声,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梁辅臣并不是聋子瞎子,自然是明白这段时间以来陕甘各地的督抚总兵们争先拜访赵俊臣的事情,赵俊臣与这些人私下密谈之际,也不知道达成了多少秘密交易收获了多少好处!
事实上,梁辅臣如今对于赵俊臣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这不仅是因为梁辅臣察觉到了赵俊臣对于朝廷的隐患威胁,也不仅是因为梁辅臣怀疑赵俊臣就是指示马匪绑架自己的幕后主使,更也是因为赵俊臣这段时间以来屡次的撩拨与挑衅,以及陕甘官员们对待赵俊臣与梁辅臣二人之际所表现出的截然不同态度。
梁辅臣也算是心机深沉善于隐忍之辈,但经过这么多情况之下,却也是难以自持了。
可惜了,这项消息确实是来晚了几日,否则我就可以提前传扬出去,也就可以破坏赵俊臣许多谋划如今已是耽误了时机,赵俊臣的诸般计划已是进入正轨,只怕是没有任何作用了,反而是提前泄漏了圣旨内容会损及朝廷的威望
而就在梁辅臣暗思之际,梁辅臣的幕僚徐文清推门而入。
梁辅臣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自然是有不少人才,徐文清就是排名靠前的幕僚,一向是精明强干。
见到徐文清出现之后,梁辅臣开口问道:这些日子以来,张道真与李洪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
梁辅臣被许庆彦从马匪手中搭救出来之后,就怀疑自己被马匪绑架的事情与赵俊臣有关系,所以就安排自己手底下能力最强的两位幕僚——张道真与李洪二人——留在原地调查自己被马匪绑架的真相。
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余天时间,这两人的调查应该是有些眉目了。
徐文清连忙是答道:启禀梁阁老,他们二人已经传来消息,称是找到了一些迹象,很快就会调查出真相并且,他们所调查到的一切迹象,皆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