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大明朝,奸臣当政,遍是贪官,这般情况,虽是人所共知,但也没谁有办法能够逆转乾坤。
另一边,那王洪感叹之间,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拱手,向着一众难民大声说道:“各位乡亲,若是你们要上京告状,我这里有些消息,却是想要告知各位。”
见王洪神色认真,不仅一众难民,连周围看热闹的行人食客,也纷纷露出了认真倾听的样子。
见周围人等皆是注意自己,王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口中却是正气凌然,一副为难民们着想的样子。
“各位乡亲,鄙人从前曾在衙门做事,关于各位的事情,倒是曾有些耳闻。然而各位可能不知,这皇帝南巡的筹备,是由当今的那位太子殿下亲自负责。太子他是将来的皇帝,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根本没人敢得罪他,如今南巡筹备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造成了这么大的民怨,虽说是影响极大,但更是没人敢管!”
听王洪这么说,周围难民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这些人,不过是寻常百姓,只听说太子的声望贤明,得到朝野清流拥护,本以为是个好人,但如今听王洪描述,却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然而,太子名声虽好,但他们毕竟没有亲眼见过,而王洪却是才刚刚救济了他们,所以对于王洪的话语,不由已是信了三分。
就在一众难民震惊与迟疑之间,王洪又说道:“其实,在几日之前,就已是有山东菏泽的百姓上京告状了,他们也是因为皇帝南巡筹备的事情。被地方官员乒,身上的冤屈,与各位同出一辙。奈何朝中官员畏惧太子势力。不仅大理寺与刑部不敢受理案件,那都察院受太子掌控,更是一心想要为太子遮掩,竟是做出了当街驱赶殴打难民的事情,可怜那些菏泽百姓,好不容易赶到京城,却是诉冤无门。还要受人欺凌,当真是可怜!哎!”
说话间,王洪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不住的摇头叹息。
张焕老汉颤声问道:“此……此事当真?”
入京告状,已是他们心中如今唯一的期望,得知竟是诉冤无门之后,自然是难以接受。
“千真万确!”王洪言之凿凿的说道:“这些事情。有不少人都是亲眼看到。如今在那京城之中,也更是为此而流言纷纷,绝不是我欺骗各位。”
经过这两日时间,京中的诸般流言,显然已是流传到了这里,听王洪这么说后,周围许多听说过流言的路人食客,已是纷纷响应。
“……是啊。这些事情我也听说过……”
“……我何止听说过,那都察院的衙役当街殴打菏泽难民的时候。我就在一旁看着呢,可惜官府做事,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不敢阻止啊……”
“……我听闻刑部和大理寺那两个衙门,原本是打算受理案件的,但受到了太子的wēixié……”
“……据说如今京城中厂卫侦骑四出,到处镇压流言,抓了不少人,定也是受了太子胁迫,这是太子他心虚了……”
“……据说太子借着这次南巡筹备的事情,一口气收敛了好几十万两的银子呢……”
“……太子也贪银子?若不是这件事情,我还以为太子他将来会是个好皇帝呢……”
“……太子怎么不贪银子?要养那么多人,平日里花费也多,那么点俸银哪里够用……”
“……我就说嘛,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官场中从上往下,怕是就没个好人……”
………
原本,听王洪说的肯定,受了王洪好处的一众难民,就已是信了六七分,如今再听到周围的行人食客的话语,人云亦云之间,更是信了十分!
一时间,难民们只觉得诉冤无望,心中更是绝望,有许多人已是瘫坐在地方,大声哭喊起来。
另一边,那摊位掌柜,看着这般情景,却是不住的着急。如今厂卫们在镇压流言、到处抓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