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要等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等来什么。
但没等多久,就见恭安王府外,又来了一队人马,这队人马看服饰像是东厂的档头番子们,只是细看间又有些细微区别。
见到这一队人马,原本骄横的锦衣卫们却是态度突变,竟是恭敬异常,显然,此次针对恭安王府的行动,是以新来的这队人马为主,而锦衣卫仅仅只是辅助罢了。
而新来的这队人马,为首者竟是一个身材枯瘦、面色苍白、神色阴沉的瘸子,此时正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恭安王府大门外。
这个瘸子,正是如今西厂的四位掌事千户之一的魏槐。
“哎呀,这不是魏槐大人吗?卑职锦衣卫千户金全,见过魏槐大人。说起来,卑职还没来得及恭贺大人您迁升西厂之喜呢。”
见到魏槐出现后,锦衣卫中为首的千户连忙迎了上来,向着魏槐打千行礼,神色间满是讨好的说道。
说起来,这个金全和魏槐在锦衣卫衙门的时候还算是想熟。
然而,魏槐却没有丝毫要与金全叙旧的意思,只是阴沉沉的看了金全一眼,那阴森森的神色、彷如毒蛇欲噬人的目光,即使金全见多识广,也不由得身体一颤。
“人都来了?”
魏槐用他那特有的沙哑声音,缓缓问道。
金全见魏槐这般模样,不敢拖延怠慢,连忙答道:“回大人,从京城调来的三个总旗队,以及这周围四府十八县的锦衣卫,已是全都来了。”
魏槐抬头,看着眼前这恭安王府的华贵大门,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反问道:“既然人都来齐了,那还等什么?叫门!”
金全连忙答应,站起身来,就欲派手下突进恭安王府。
然而,还未等锦衣卫们叫门,那恭安王府的大门,就突然自己打开了。
接着,就见一众恭安王府中人,有老有少、有尊有卑,此时正侯在门口处。
看着自己眼前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与西厂番子们,这些人大都面露恐慌之色,面色苍白。
唯有为首之人,身穿黄色蟒袍,面容与德庆皇帝带着六七分相似,只是年轻几岁,气质之间亦是满是威严,此时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只是用藐视的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人,正是西厂与锦衣卫此行的主要目标——恭安王朱慈焕。
正所谓落地凤凰不如鸡,别看金全刚才在魏槐面前卑躬屈膝、谦卑至极,但那是因为魏槐身在西厂,身后还站着一个赵俊臣,都是他招惹不起的。而如今面对恭安王,对恭安王今后的下场已是心知肚明的金全,却是毫不客气。
带着虚假的微笑,行了一个敷衍了事的礼节后,只见金全用一副讥讽的语气,向恭安王说道:“哎呀,这不是恭安王爷吗?卑职锦衣卫千户金全,见过王爷。我等今日乃是奉旨行事,接下来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王爷您可不要怪罪啊。”
然而,恭安王却丝毫没有理会眼前的金全,只是好似看小丑一般瞥了金全一眼后,冷笑一声,接着却是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魏槐。
打量了几眼后,恭安王冷声问道:“你是西厂的人?”
魏槐点了点头,淡声说道:“王爷果然消息灵通,这西厂这才成建了几日,王爷竟已是知道了。既然王爷如此消息灵通,怕是也猜到我等这次来拜见王爷您的目的了吧?”
听到魏槐反问,恭安王冷笑更浓,亦是反问:“这么说,你就是赵俊臣的人了?早就听说那个家伙是个谄言媚上的小人,今日的这般情况,必是他揣摩着德庆的心思,把何明灭门案的事情栽到本王的头上了吧?”
“大胆!”恭安王的话声刚落,那金全就跳了起来,指着恭安王大声指责道:“你难道还看不清如今的形势?你现在也不过是个罪王罢了,怕是再过不久,封号也会被陛下剥夺,但你如今却不知悔改,不仅恶言诽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