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又引起其他派系的反弹,混乱之下,恐怕反而会让太子朱和埔渔翁得利。
顺便的,因为朱和坚带来的消息,赵俊臣也大约猜到黄有容宴请自己与沈常茂、周尚景等朝廷重臣的目的了。
很显然,是为了谈判。
赏灯与宫宴结束之后,当赵俊臣离开紫禁城的时候,天色昏暗,时间已晚。
赵俊臣进宫的时候,带着数十辆马车而来,而离开的时候,却只带了四个大红灯笼。
这四个大红灯笼,乃是赏灯时德庆皇帝御赐的,上面有德庆皇帝御笔亲书的四个金色大字,分别为“忠”、“贤”、“良”、系到赵俊臣入朝为官以来的所作所为,可谓是讽刺至极。
或许,在德庆皇帝看来,赵俊臣能让他开心,能让他事事顺心,就足以当得起这四个字了。只是,当德庆皇帝把这四盏灯笼赐给赵俊臣的时候,太子朱和垢的脸色极为怪异,若不是顾忌着是德庆皇帝的寿辰,怕是要当众顶撞了吧?
这场寿典,由前从后,赵俊臣可谓是出足了风头,在百官面前,赵俊臣也表现出了恰如其分的得意之情。
只是,当赵俊臣坐着轿子离开午门后,神色间的得意幸喜却全然不见,只是面无表情,眉头微皱,沉思着些什么。
赵俊臣思虑重重,倒不是因为朱和坚向他透露的那些消息,如今距德庆皇帝南巡还有大量时间,足够赵俊臣做很多事情了,即使最终太子监国,沈黄辅政,赵俊臣也有办法应对。
真正让赵俊臣顾虑的,却是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还需要朱和坚向他透露若是没有朱和坚,这件事情赵俊臣还不只要被瞒多久。
坐到赵俊臣如今这个位置,并不怕出事,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却最怕出了事情后,自己却后知后觉甚至是毫不知觉。
而现在,赵俊臣发现,自己竟是陷入了这般危险的境地。
眼见坐轿已是远离了皇宫,赵俊臣掀开轿帘,向跟在一旁的许庆彦招呼道:“庆彦,我有事问你。”
见赵俊臣终于开口了,许庆彦连忙靠近了过去,问道:“少爷你有事要吩咐?”
作为赵俊臣的身边人赵俊臣眉目间的思虑重重,自赵俊臣出宫的时候许庆彦就看了出来,所以也一直不敢与赵俊臣搭话。
赵俊臣点了点头,问道:“我问你,前些日子我让你送给宫里那些掌事太监的银子,你都送出去了?”
许庆彦连连点头,说道:“少爷你亲自叮嘱的事情,我自然都送了足足十五万两,全都送了出去,宫里的那些掌事太监,有权有势的每个不下万两权势少的低的,也有两三千两银子。
赵俊臣却眉头微皱:“他们可都痛快的收下了?你送银子的时候,可说了是我的意思?”
听赵俊臣这般询问许庆彦不由一愣诧异道:“那些太监各个贪财如命,咱们送银子,他们自然都毫不客气的收下了,而且咱们是送银子,又不是扔银子,自然也向他们说了是少爷你的心意他们还夸赞少爷你出手大方呢。”
说到这里,许庆彦问道:“少爷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俊臣眉头皱的愈紧,缓缓道:“前日陛下召见三位阁老,商议南巡之事,最终出了些变动,这般变动虽说突然,但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而我竟然没得到消息。”
说到这里,赵俊臣的神色变得有些阴沉。
听赵俊臣这么说,许庆彦却是大怒,重重的哼了一声,咬牙问道:“少爷,你是说,那些太监拿了银子没办事?”
赵俊臣却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一定,陛下召见三位阁老,宫里的那些掌事太监们怕都在盯着,只要能稍微得到一点点消息,就能为他们带来大笔的银子,若只是一两个太监没有向咱们透露消息,那还可以说是有人拿了银子不干事,但如今却是所有的太监都没有向咱们透露消息,尤其是陛下身边的近身太监张德,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