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人家,人家反应的比她快,早卷着钱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事一度成为当月茶会的谈资。
被她先生听到后,一通臭骂,卡都停掉了,茶会的谈资,又续了半月。
“你!”
在周围人看笑话似的眼神下,女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时岫就这么昂着下巴看着她,也丝毫没有要给她台阶下的意思。
她就这个性格,谁让她不爽了,她也不会让对方好受。
商今樾也不例外。
也就在这时,走廊走过一个身形曼丽的女人,朝时岫挥了挥手:“阿岫。”
这位就是刚刚被不断提及的ada,本名冯新阳,是时岫从高中就玩起来的好朋友。
比起在这里听人阿谀奉承,看人丢面儿,时岫更想跟好友待在一起。
她丢了句“失陪”,转身就走了。
“怼得好哎,这些人真是烂嘴巴。”冯新阳迎着时岫走来,对她刚刚的反击直竖大拇指。
“她活该。”时岫不屑,似乎在冯新阳身边她更能做自己。
这就是朋友。
这些年时岫身边的人走来走去,高中时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冯新阳。
还有商今樾。
想到这里,时岫脸上的表情顿了一下。
而冯新阳正沉浸在时岫刚刚的打脸行为中,并没有注意到时岫的表情变化:“真好真好,这才像你。”
她就熟稔的挽过时岫的手臂,跟她卖乖:“哎呀,你说这次你为了我的画烧了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谢你?”
“我们合同不白纸黑字的写着了吗?五五分。”时岫坦然看着冯新阳。
“而且也不是为了你才烧的,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互相成就,画廊又不是只靠卖画赚钱。”
每当时岫说到这里,冯新阳就听不懂了。
她是一个很纯粹的画家,这种迎来送往,商人利益的事她不懂,也不愿意懂,反正——
“阿岫也不会坑我,我的画就只交给你一个人卖。”
“就是,觉得可惜。”
冯新阳的声音一起一落,听起来有种繁华过后的不甘心。
时岫挑眉:“可惜?”
半开玩笑的同她问道:“嫌我扣你太多钱了?”
“怎么会呢,五五我都觉得你亏。”冯新阳很感恩时岫这些年的资助和帮扶,人都是将心比心的,时岫帮她,她也更多的替时岫着想。
“我就是觉得,你很可惜。”冯新阳顺着时岫的手臂,拿起了她的手,“你真的不打算重新画画了?你开画廊赚的钱也够多了吧,名声也早就打出去了,可以回来画画了。”
手指被人拿着,雪影纷纷扬扬的落在上面。
时岫也顺着冯新阳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手。
看它骨骼分明,被保养的水葱一样,早就看不到握笔留下的茧子。
只有中指微微凹下去的痕迹还提醒她,她曾经是多么的热爱绘画。
可那也是曾经了。
“这么多年不拿笔,早就不会画了。”时岫淡声。
少年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为未来带去怎样的蝴蝶效应。
后来时岫才意识到,从她为了商今樾在一起而选择放弃考美院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注定与这件事无缘了。
不单是指画画。
是在分岔路口,时岫一定会为了商今樾放弃自己的选择。
“我要是知道会这样,高二暑假就是捆也要把你捆到画室。”冯新阳提到这件事就觉得懊恼,临了还不忘骂时岫一句,“死恋爱脑。”
时岫觉得冯新阳说得对,低着头也没有反驳她。
她抛弃了它,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靠近它。
再也得不到它。
时岫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后悔,她都走到这里了,后悔也没有用,干脆跟冯新阳分享起了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