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哥与十八哥见到八伯,忐忑得很,问好后,便垂头等候发落。八伯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两眼,待分别查看了地道及炎岗石矿后,才道:
“十八,你疏忽职守,连外人进入林场几个月都没有察觉,差点酿成大祸,乃是大过。至于十六,明知在木林不能生火,却知法犯法,按照族规,你们两个都要到思过崖待上五年。”
思过崖上除了一片白茫茫的万年积雪,便只剩下凛冽肆虐的罡风。十六哥两人闻言,都情不自禁的身子一抖。
八伯见此,满意一笑,话音一转:“但念在你们先后发现两条矿脉,也算是立了大功,五年刑期便改为一年,希望你们能切记此次的教训。”
八伯说完,便叹了口气。
他们这一辈的人已经渐渐老去,家族的兴衰以后便只能依托在这群小辈身上了。他是打心眼里盼望他们能快点成长起来。
傅十一瞧着十六哥虽对处罚没有抵触,但却蔫蔫的,便对其悄声道:
“十六哥,等你从思过崖下来,我院子里的银星果也该成熟了,到时候优先让你第一个品尝。”
十六哥眼睛一亮。笑容又浮现在脸上。
傅十一见此,也随之一笑。刚才八伯探查完石矿后,据说完全开采,能建两座地火之屋,放到坊市,那就是三百灵石。这笔收入已经相当可观。虽然依照现如今族里的人手,要花十二年的时间来开采。
回到东城,傅十一再次见到柳思源时,却愣了一下,对方眼窝深陷,身形也消瘦了许多。
“你们傅家究竟想要怎样?要杀要剐,给小爷一句准话!”
傅十一闻言便了然,这和被判了死刑,却又不知何时执行的人一样,柳思源想必被关押的这段时间也是备受煎熬。
八伯只是打量了眼对方,便看向一旁的十二叔,十二叔点了点头:
“确是变异雷灵根。”
八伯眼睛一亮,向身后的十六哥招了招手,十六哥茫然上前,待要开口便被贴上了一张二阶问神符。
“柳思源是吧?想必二阶问神符,你是认得的。”
柳思源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一番盘查后才得知自己的小叔和兄长竟然不是傅家所杀,而是怪谲所为,不由得精神恍惚起来,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八伯摇了摇头,要想让此人彻底归顺傅家,这只是第一步。其把十六哥额头上的灵符揭下,而后道:
“十六,十八,你们继续看守闫阳木林,等我和你们十二叔把红髓米押解回山,族里会有人来替换你们,到时候你们再自行回落凤山领罚。”
八伯和十二叔把红髓米押解回山归来时,傅十一和三伯也把那六亩灵田翻整了一遍,又在灵桃树下重新种下水菇花的种子。
傅十一正给雁阳小院那节被雷劫新生的松竹林灌输完灵气,腰间的传讯符却亮了起来:
“八伯不是刚才古崖居离开不久吗?怎么又折返回来了?”
傅十一把古崖居的阵法打开,却见阵法外除了八伯还有一位眼生的老者,看眉眼又有几分眼熟。而八伯此时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其身后。
“十一,这是你祖父,还不快叫人?”
祖父?!
傅十一眨了眨眼,随即心跳立时加速起来,盈盈施了一礼:
“祖......祖父安好,我是十一。”
“嗯,起来吧,常听言修念叨你,今日总算是见着真人了。”
言修是傅十一大哥的名字,他们兄妹常年有书信往来,而且其大哥每次都要傅十一附上自画像,以此弥补不能陪伴其长大的遗憾。
傅十一见祖父果真如大哥所说,慈祥又平易近人,暗暗松了口气。
“想不到这古崖居竟然有了现如今这般规模,假以时日,便和族地落凤山都不遑多让了,当初我离家时,这还是个不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