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儿她一姑娘家,纵然现在性命是无忧了,可胸口上留那么大一个疤,以后,怎么好选嫁人家?”“……”养母周氏这次几乎算是大大敲诈、狠狠发了笔横财。
其实,就当时宋时宴箭头射过去,并不算有多严重,伤口竟还没一个婴孩的指甲盖大,不过表皮破损稍稍严重些,且距离心脏的位置远着呢。
喜喜配合着养母在床上装模作态躺着演戏,不时在宋母面前有意捂着胸口,说那处简直痛得要命,难以忍受,声称这么久都还下不了床。拿着帕子不断又哭哭啼啼,说自己那儿有个难看的疤,以后估计也没人会要。
然,宋母聪慧,她也不是个吃素的。
笑眯眯看着两母女一唱一搭演戏,思忖:我倒不是嫌弃这宋喜喜出生贫民。
老实说,就咱们这样家庭,以后是选媳也好,选婿也罢,什么出生,什么家世门第,哪怕乞丐,只要缘分到位,感情到位,对方品格德行到位,都可以不讲究的。
且宋时宴虽不是她亲生儿子,他的婚事,自己也不好插手干预太多。
并且假若,这老四宋时宴,对眼前这位宋喜喜有意倒也罢,可偏偏,她老早就知道,宋时宴一直心属的是府中养女宋珍珍。丫鬟们私底下纷纷都在传言议论。而她也正为这事感到很头疼呢。
当然又再看宋喜喜这言谈,品性,教养,气质……
难道,就因老四宋时宴一时错手闪失,便要把他终身都赔在这位姑娘身上吗?
“周夫人,这问题确实蛮严重,毕竟女儿家的,又是长这么好看漂亮的一位姑娘,凭白胸口落那么大个疤也是令人忧心。哎呀对了,我想起我好像认得一个女大夫,她对祛疤消痕最是拿手,要不,我先看看,这个疤到底有多严重……”
宋夫人面上笑吟吟,和蔼可亲,心中盘旋一番,便要伸手去揭喜喜身上所盖的被子,还有衣衫。喜喜不断回避闪躲着,说,宋夫人,你最好是别看,万一把你恶心吓着就不好了……两人不断挣扎拉扯间。
突然,宋夫人双手剧抖。两眼睁得大大。
眉也僵了,瞳仁也呆滞凝住了,脸白了。
嘴角不住抽搐掣动。
就在被子和衣衫从喜喜胸前滑落散开间,她看见了喜喜白皙如玉皮肤上一块淡红色胎记,那模样,那形状,那大小——
“喜喜!”
她养母周氏突然有天实在绷不住了,抱着她大哭一场。
“你不能嫁他!说什么也不能啊!”
“因为,他是你的弟弟。你的亲兄弟。”
*
喜喜感觉当时整个世界都是乱套的。
养母说,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爹,把你取名叫做“喜喜”,因为,那时正好是个深冬,眼看就快过年了,咱们家还是捉襟见肘,四壁都在漏风,我没新衣服穿,缸里也一颗米没有。而你爹呢,河边上打了好几天鱼,竟一条打不着。
可是,忽然有天,他在河边把鱼竟打着打着,看见一个几岁大的小女娃儿。
奄奄一息,全身滚烫正发着烧,冻得要死不活。
“哎,就是你。”
养母神情凄迷惘惘地回忆十多年前故事场景。“你知道,你那爹也是个不靠谱不成器的,没事就爱去赌博喝酒,家里被他败得个精光,糟糕极了。后来,他又把你捡到,本想扔了,不去管那闲事……我说,我们无儿无女的,就先养着吧。你爹,开始不依,说自己这张嘴如今都快顾不上了,哪还能养得起一个捡来的女娃子。”
“如此,那天我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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