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宋旌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转头就把药倒了。
宋旌被丹良盯得心慌,就像是憋着坏主意的小孩被父母抓了个正着一样,他只能认命,一口闷了那药碗。
丹良接过宋旌递来的药碗,见他的脸皱成一团,又习惯性地往宋旌嘴里塞了他最爱吃的蜜饯。
“不过我觉得他定是怕主子你醒来后又找他算账,才故意躲了出去”丹良一干完正事就又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怕、我?”宋旌含着多年不曾品尝过的蜜饯,心里百感交集,他此时已经忘了自己与柳悬的关系曾经有多么恶劣。
远远的,宋旌从镜台的镜子里瞧见了现下的自己,桀骜不驯的玉面少年郎虽然稚气未脱,但是一双含情脉脉眼却熠熠生光,整个人看上去气宇轩昂、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是历尽沧桑的人。
若是他没记错,如今离柳悬进京已过去三年之久,而离柳悬科举弃考应该还有不到两年的时间。
“昂,主子忘了”丹良的声音将宋旌那偏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那日在桥上,你可是这么说的”
为了帮“健忘”的宋旌好好回忆回忆他与柳悬的恩怨情仇,丹良站起身,模仿着宋旌的动作,整了出现场还原。
“姓柳的,别以为你仗着身子弱,我便会忍让你!”
那日,宋旌刚在英才院被通识堂的学博罚抄完一百遍《曹刿论战》与一百遍《晋灵公不君》,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府,气势冲冲地堵住正在桥上赏鱼的柳悬。
脾气火爆的宋旌一脚蹬在轮椅的轮子上,揪住柳悬的衣领往上提,迫使柳悬挺身抬头,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我宋旌平生最瞧不起你这种两面三刀,只会舞文弄墨、勾心斗角、耍些嘴皮子的腌臜小人!”
宋旌那恶狠狠的样子,想是要生吞活剥了柳悬似得。
当时,若不是柳悬暗地里向身后正准备拔刀的飞雪与正准备施针放毒的六一打了个手势,就宋旌那副地狱罗刹的样子,怕是早就跟两人打起来了。
“以后在我面前,你最好收起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若要再让我发现你在背后阴我,小心我要了你这条狗命!”
宋旌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抄了数日才抄完的《易经》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眼睁睁得变成一堆白纸,还被学博当堂阴阳他怕是在梦里写了本无字天书?!宋旌就觉得眼前的始作俑者实在是面目可憎!
柳悬也没料到宋旌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此事出自他的手笔。
当时,为了让乌贼墨与宋旌常使用的徽墨相差无几,柳悬还花了不少时间,费了好一番功夫。
“姓宋的,你敢!”
身后的轻红见宋旌出言不逊,将自家公子比作狗,顿时不乐意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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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什么尊卑礼法,指着宋旌的鼻子,摆出一副不好惹的架势,就准备撸起袖子开骂。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