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疲惫。
安纾每次见她，她眼底下的乌青越来越严重。
“写不完，我们的进度已经拉到下个学期学的书了。”
她们暑假比普通班多补了一周课。
安纾想起谢奕嘉之前说的话，他们高二下的时候已经开始理综测试了。
突然有种压抑感了。
她拍了拍温芝芝的肩膀，安慰她。
“要不你来二班？”
“来抢你第一的位置啊？”温芝芝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恹恹的。
“你来的话，我直接送给你。”
温芝芝看了她眼，捏了捏她的脸，“别担心，我没事。”
说完将脖子靠在她肩上，闭上了眼。
安纾没再说话。
运动会拍了很多照片，安纾把周聿发给她的照片一个个保存，以后回想起来也算是一次不错的回忆。
看到与温芝芝的合照，安纾想起什么。
准备打电话问陈时书，正好问一问比赛结果。
电话接通时，对面有些嘈杂。
“喂，陈时书。”听到对面的动静，“你在外面吗？”
“嗯。”
陈时书应了声，安纾耳朵听到衣服摩擦声，然后推门声，随后嘈杂声音消失，一切安静下来。
“比赛聚餐。”陈时书说。
“那看来拿奖了？”
“嗯。”
“恭喜呀。”安纾笑着说。
“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安纾拒绝，“我之前开玩笑的，你比赛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不用请我吃。”
“没。”陈时书轻轻摇头，轻声说，“你帮忙了。”
“啊？”安纾没听清。
“没事。”陈时书勾了勾嘴角，“打电话干嘛？”
“对了，我想问你在一班的时候会不会感到累？如果累的话怎么放松？”
陈时书思索了会，“其实还好。”
“可能是你成绩比较稳定。”
陈时书笑，“没有，高三那年有一次考试，我直接掉出了前35，还记得当时刘主任，班主任各科老师通通来找我谈话。”
“啊？还有这事，我还以为你一直稳坐第一。”
“第一这个位置，需要实力，也需要承受能力。”陈时书看着阳台外的星星，“一班每个人都不差，每个人都不缺考过第一的经历，所以他们更加渴望那个位置。”
所以竞争是真的大。
“累的话，少学点吧，高中真正的休息不存在，那就少学点，尽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安纾点头，有点道理。
“陈时书，如果我不想去一班了，你会觉得我懦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