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却不肯进来一定要让他出去见面的这种矫情事,确实像是辞戚的风格,他总有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做奇怪的举动,辞临信了,起身跟夏林去会场外。
出了会场,夏林把辞临带到楼梯间,走到安全通道门口时,辞临下意识察觉出不对劲,停下脚步问他:“我弟在这里面?”
夏林:“是。”
夏林推开门,辞临没有进,反转身往回走。夏林确认四下无人,扬手按着辞临的肩膀,把他推进去,压向楼梯间的墙面。辞临有所准备,转身同时绕过他的手,手肘扫过去时把人推开,但是楼梯间还有另一个保镖在等着他,趁辞临不注意又扣上他的肩膀。辞临抬腿踹出去,刚要冲过来的夏林被他直接踹开。压着他的保镖见状强用力的压着辞临的肩膀,再次把他抵在墙面,在辞临试图反抗时说:“辞少爷,您别为难我们。”
辞临懂了,不是这两个人想对他怎么样,是有人下了命令了。
辞临练过,夏林知道凭他们两个也很难把他按住,趁着辞临思忖的瞬间,他立刻抽出腰带,跨步过去把辞临的手腕用腰带给捆上,系紧。
辞临额头贴着墙面,事实上如果真是危险,他还有的是手段,但这两个人照的是他爸的吩咐。
手腕被腰带捆紧,打了死结,辞临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了道红痕。确认人被捆严实之后,夏林才握着辞临的手臂把人转过来:“得罪了。”
辞临眉眼间染了些凌厉,薄白的眼皮轻掀起:“他还说什么了?”
夏林不敢和他对视,回答说:“董事长就说早点带您回家。”
带他回家——这句话也可以翻译为,只要带他回家,什么手段都行。
捆回去,绑回去。
原因辞临知道,
因为今天他妈和弟弟出去度假回来。
晚饭辞临去不上了。
他被带出楼梯间时,身后的左右各跟了个人。两个人怕他跑,一人握着条他的手臂。因为会场人多,为了把他手腕上捆紧的腰带遮住,夏林把自己原本穿着的黑色大衣从后披在了辞临身上。
带他出会场的整个过程,辞临觉得就像是押犯人一样。但旁观的其他人不这么想,来到一楼时,接辞临的黑色轿车已经等在门口。今天来参加市场活动基本都是CXO管理层,一人一辆车是标配,豪车更不少。但辞临出来时原本聚在门口的人还是陆续让开,黑色的风衣,带着压迫的气场,这份压迫来自他的出生家世,也来自他眉眼间不觉含着的凌厉。
夏林拉开车门,辞临上车。
他上车时洛唯一刚从会场出来,要和师傅他们一起去吃晚饭,透过车窗看到辞临时,她还想起,刚刚辞临不是说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么。
张经理出来后找不到辞临人,左右打听,蒋胜一说,刚看辞临坐车走了。
张经理拿出手机拨过去,响了但是没人接,他想了想说:“那可能是有事吧,我们先过去。”
.......
夜幕降临,冬日的城市披上了一层昏暗的橘光,天空是一种深邃的蓝色,像是一块巨大的天鹅绒。
街道两旁的路灯逐渐亮起,树木披着层霜,枝条在昏黄的路灯下格外清晰。车鸣声划下道道痕迹,又像沙滩遇水一样恢复平静。
副驾驶的夏林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的辞临,只见辞临转头向外,视线落在飞速后退的灯火阑珊上。夏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知道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小孩是这种方式回家的。
车速不慢,开到了辞家院中,夏林下车,拉开后车门。
下车时辞临身后披着的风衣外套掉落,但都到了家门口了,也没必要再遮给谁看了。他在这个家里被压制,是常态了。
夏林保险起见,还是没给辞临解开。
和门外氛围不同的,客厅中正是其乐融融的景象,方景妍问老公:“辞临呢?”
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