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
当然也是他故意为之。
直到几个月前,薛宁玉请出了老爷子。
“这是爷爷老战友的外孙女,姑娘漂亮性格也好,以前吃过不少苦,怪疼人的。”
“这回你再不当真,别怪爷爷也不饶你。”
周庭朔明白,婚姻是他这样家庭的人必须完成的一项流程,他也不例外。
左不过走个形式,其实对方是谁也不重要。
既然家里人满意,他顺水推舟罢了。
车窗玻璃突然被敲响,周庭朔回神,发现隔着车玻璃,夏声白皙的瓜子脸近在眼前,她正弯着腰向里看。
周庭朔落下车窗:“怎么了?”
没了玻璃的阻隔,两人对视的距离有些近。
也不知是不是秋老虎的威力,夏声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粉红,一缕半长的碎发被风吹到长长的眼睫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摆动,看着倒比结婚证上板着脸的证件照生动许多。
她指指车后座:“我的花忘拿了。”
这是她今天唯一的仪式感,丢了可惜。
主要也不便宜。
夏声抱着花离开后,周庭朔并没有马上摇上车窗。
婚姻大事她草草办结,一束花倒是当回事,周庭朔看着她抱着那束花跳上一辆出租车,摇了摇头这才收回视线。
安静了好一阵的听筒里传来祁家骏不太确定的嗓音:“周庭朔,你是不是笑了?”
“……”
“啧啧,跟老婆说两句话就偷着乐,看来我之前的结论得打个问号。”
电话被无声挂断。
夏声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时,天已经黑透。
她的论文导师是系主任,对她一直寄予厚望,刚刚还在劝她慎重考虑留校直研的事。
安真的电话打来,她正往教室赶,将手里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才囫囵着声音接通电话。
“我晚上还有课呢,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你的旅游VLOG拍完了?”
安真是她十多年的好友,小学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学了几天舞蹈,就想去市里电视台表演的那种。
如今已经折腾成个不小的网红,也算是满足了她的表现欲。
“我再忙也得打电话问问你啊。”她不怀好意地揶揄,“新婚夜准备怎么安排?”
一句新婚夜,差点让夏声噎死。
她好不容易咽下那口三明治,拍着胸口咳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拜托你用词准确点,说得那么难听。”
半个月前安真听到她说要领证结婚时,两人正在逛街。
安真新款鞋也不看了,瞪着她眼睛比牛大,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虽然你从小长得就挺不客气的,喜欢你的人也是一大把,但是你连个恋爱都没谈过,你结婚?跟谁?”
安真对周庭朔的名字没有印象,她玩心最是大,对这种商业成功人士一概没兴趣。
“不是,你现在又不缺钱,你外公林家好歹也算个门户,怎么他有点产业你就同意嫁他,他帅吗他。”
“有照片没我看看。”
夏声人都只见过一次,鼻子眼都没记清,哪来的照片。
好在安真成天混迹网络,噼里啪啦一顿搜索,还真找到了一张他行业访谈的采访照。
“我靠,这哥们长得也这么不客气。”
她看看照片,又看看在一旁淡定喝果汁的夏声。
“不啊,凭啥天上馅饼都砸你一人头上?”
安真所说的馅饼,指的是一年前她被林家认回的事。
夏声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病逝,她的父亲用她爷爷的话说,是个没用的情种,在她母亲去世没多久,就避世修行去了。
留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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