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性而已。所以无论元里做什么,楚贺潮都乐得配合,他少年时也未曾这样玩乐,不得不说,楚贺潮其实也玩得很快乐。
但到底是冬日,楚贺潮率先叫了停。他蹲下身摸了摸元里的靴子,表皮已经被雪浸湿,楚贺潮怕再走下去元里整双鞋都会湿透,便背着元里往府里走。
元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有时候都有些难以想象。先前那暴躁狗脾气、疑心重重的楚贺潮,竟然会愿意为他做到这种地步,细心到这种地步。
他的心软成了一汪水,元里乖乖环着楚贺潮的脖颈,蹭着自家男人的后背,“你怎么这么好。”
楚贺潮嘴边眼角的笑意压也压不下去,他把元里往上颠颠,拖着媳妇屁股吓唬人道:“既然知道我好,那就多黏着点你男人。”
元里嘴角抽抽,“你想让我怎么黏你?”
楚贺潮认真地想了想,心道要是你能趴我裤腰带上不松手就行了,嘴里道:“你自己想一想。”
元里收紧手臂,都想叹气了,“我现在还不够粘你吗?”
“不够,”楚贺潮懒散地道,“你最好连晚上睡觉都抱着我别撒手,趁我还在的时候,赶紧能黏就黏,老子以后死了,你想黏就黏不到了。”
元里一下子生气了,气得张口就死死咬住了楚贺潮的肩膀。
楚贺潮“嘶”了一声,双手还是稳稳地托住他,“疼!咬我干什么?”
背上的人松开了嘴,却不说话。
楚贺潮心里有些慌,试探地道:“乐君?”
元里还是不说话。
楚贺潮更加慌神,压低声音道:“媳妇,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
元里不吭声。
楚贺潮将他放下来,转过身和元里面对面,这才发现元里的眼睛竟然红了。
男人顿时后悔了起来,低声下气哄着,“别哭别哭,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元里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到了楚贺潮的头发上。
他仔细地从鬓角看到额角,从前头看到发尾,没有看到有一根白发时,紧绷的心神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元里鼻音浓重,“你不老。”
“嗯,我不老,”楚贺潮附和着,“我正年轻力壮呢,每晚龙精虎猛,做得你都受不住,怎么能算老?”
元里皱眉,“你正经点。”
楚贺潮叹了口气,抬手抱住了元里,“我就是害怕,乐君。我怕等三四十年之后,我会先你一步离开。我舍不得你,也怕你难受。”
说着,楚贺潮已经提前忧心忡忡起来,他亲了亲元里的发丝,“如果我走了,你留下来被欺负了怎么办?我看不到也管不了,想要给你出气都做不到。”
他声音低低,裹着风雪,“我怕我帮不了你。”
他这话一说出去,元里心中酸涩得像是吃了十几个还没熟的青果子,眼泪都憋得难受,“不会的。”
楚贺潮也不再说了,他笑了笑,点头道:“好,你说不会就不会。这事以后就不说了。”
元里却知道他心里还会一直记着这事,直到记到他死去。
八年的年龄差始终是楚贺潮心里的死结。
元里脱掉自己右手的手套,也摘掉了楚贺潮的手套,和他手心贴着手心地牵着手。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了他们的手上。
元里道:“你是不是觉得遇见我太晚了,能陪我的时间又太少了?”
楚贺潮应了一声,说着情话似的:“我要是能早点遇见你就更好了。”
“可是你我相遇的时候,正是我最好的年纪,”元里笑着道,“不论早晚,能遇见便是幸运。咱们已经相伴了快要十年,谁说无法再相伴五十年六十年呢?”
楚贺潮想着这句“不论早晚,能遇见便是幸运”的话,终于呼出一口气,“你说得对。”
即便楚贺潮觉得五六十年也很少,但这话就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