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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颂和陈氏都怕楚贺潮会直接甩袖离去,见他这般模样也放下了心。这顿饭吃得很快,等吃完后,元里和楚贺潮才往府中走去。
在路上无人时,楚贺潮才骂道:“你那两个弟弟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元里笑笑,“先前我在家中时,他们还算是懂点事。估计是我离开了,爹娘都抽不出时间管教,他们才慢慢变成这样。”
“放心吧,”元里眉眼平静地道,“经此一役,我爹不会再任由他们顽皮下去了。”
楚贺潮忽然笑了,在夜色遮掩下捏了下他的手,“你比他们大不了多少,说话的语气却像他们的长辈一般。”
元里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你力气小点。”
楚贺潮闷闷笑了。
回去后,两人先后去洗漱。等回到房间,楚贺潮又开始亲元里。他觉得亲嘴这事好似会上瘾一般,越亲越是想亲,怎么也停不下来。
但亲着亲着,元里忽然皱起了眉,他不舒服地推开了楚贺潮,“等一等。”
男人难耐地退开,呼吸急促,眼底藏着火热的欲.望和迫切,喉结滚了滚,“怎么了?”
元里抬手摸上了喉咙,轻轻咳了几声,“喉咙里有点痒。”
楚贺潮下床给他倒了一杯水,元里喝了一杯水后好了一些,但还有些微微的痒意。他把杯子递给男人,恹恹地抱膝,埋头撑在手臂上。
“还痒?”楚贺潮走到床边站着,打算再去给他倒杯水,“还喝吗?”
元里有些没精打采地摇摇头,忽然朝着楚贺潮伸出双手,“抱。”
楚贺潮的心脏顿时怦怦乱跳起来,受不住地立刻伸出了手抱住了元里。元里双手勾在楚贺潮的脖子上,头也埋在楚贺潮的肩窝里。
楚贺潮颇有些手足无措,他抱着元里小心地上了床,自己靠着床柱,让元里靠在他的身上。
“跟个小孩一样。怎么了?”男人粗糙的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元里的后脖颈,声音压低,低沉温柔,“难受?”
元里“嗯”了一声,有些委屈,“蚊子为什么总喜欢咬我。”
所有的季节里,元里最无奈的就是春夏两季了,没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蚊子多。尤其是七八月份的时候,蚊子会越来越猖狂。
楚贺潮心都软了,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低头在元里头发上亲了亲,哄道:“什么蚊子还能钻到嗓子里咬你一口?张开嘴让我看看。”
元里张开嘴给他看了看,但楚贺潮什么也没看到。
还好不到一会儿,元里的嗓子就不痒了。但手臂上又痒了起来,他拽上衣服一看,手臂上有两个红点点。
楚贺潮“嘶”了一声,“这蚊子好毒。”
元里赞同地点点头,“我先前背上也痒了,你帮我看看背上有没有被咬到。”
楚贺潮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一点点看过去。只见元里白皙瘦削的脊背上,在肩胛骨的位置处也被蚊子咬了一口。
“还真咬了一个,”楚贺潮用手指沾点口水给他抹了抹,“痒不痒?”
元里忍不住挠挠手臂,“有一点。”
楚贺潮给他揉了一下,他手指粗,揉起来又疼又爽,元里一下子舒服了。等楚贺潮给他揉完背上的蚊子包,元里主动把手臂递了过去。
没揉一会儿,元里就睡着了。楚贺潮耐心地等着他睡熟之后将床幔放下,独自去找了止痒的药草,碾碎了给他抹在蚊子包上,再四处查了查屋子里的蚊虫。
他还真找到了两三只蚊子,楚贺潮冷笑着将蚊子打死给媳妇报仇,上床陪元里睡觉。
第二天一早,楚贺潮便睁开了眼睛。他往旁边一看,元里正熟睡着,楚贺潮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本想要亲完便打算离开,但唇碰上元里脸庞时,他突然面色一变。
楚贺潮连忙摸了摸元里的额头、脸颊和手心,哪处都很烫,这是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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