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桌子上时,众人闻着香气,却不由口齿生津,饥肠辘辘。
他们定睛一看,只见这猪被烤得表皮金黄油亮,一碰便焦脆,内里肥瘦相得益彰,透着滴滴晶莹油汁,往外弥漫着浓郁霸道的肉香气。
咦,这当真是猪肉?
詹少宁吃过许多美味,他自然吃过猪肉,但并不喜欢猪肉,因为猪肉太过腥膻,他更加喜欢鹿肉和牛肉。
这场全猪宴他只是来凑一凑热闹,正好忙里偷闲而已。但没有想到眼前的烤猪肉却勾起了他的馋虫,詹少宁夹了块肉放在眼前好好看了一会儿,才放进了嘴里。
舌尖甫一接触到烤猪的味道,詹少宁眼睛便一亮。口中的猪肉半点膻味都没有不说,还极为鲜美肥嫩,一口咬下去又香又烫,好吃得令人想把舌头也一口吞下肚。
詹少宁又夹了一筷子下肚,抬头一看,周围的人已经顾不得说笑打闹,全都埋头吃着烤肉了。
崔言也吃得满头大汗,他咽下嘴中的肉后饮了一杯酒,畅快地呼出了口气,感叹十足地跟旁边的元单道:“文翰,不知是否为我错觉,我怎么觉得大人家中的猪肉都比我以前吃的猪肉要好吃许多呢?”
元单见怪不怪,吃得一嘴油亮,“乐君从小就喜欢弄这些东西,他养的猪一向没多少膻味,是汝阳县里最好最壮硕的猪。我们先前在汝阳县吃的就是这样的猪,其他的猪可没有这个味道。”
崔言似懂不懂,但对这个也并没有探究的兴趣,便舒服地眯着眼和元单敬了敬酒。
另一侧的元楼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插话道:“崔先生,我听乐君说您先前一直隐居在山下,过得是无忧无虑、品茶赏雨的悠然日子,这两月的忙碌,您可否能够适应得来?”
崔言乐呵呵地点着头,“能适应,能适应。”
他看着宴席上或敬酒共饮的人,或高歌跳舞的人,心中也想要跟着高歌一曲。但他性子腼腆,又不好意思这般做,于是抿了口酒,悠悠然道:“先前的忙碌才能让这短暂的空闲显得更加珍贵且快乐。你们瞧诸位大人,若是让他们日日空闲,可还会像如今一般心爽神怡?我以往的日子确实舒服,但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加喜欢如今的日子,甚至觉得还不够忙。”
元单:“……?”
他瞠目结舌地看着崔言,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
元楼听着这话,不由肃然起敬,他抬手敬了崔言一杯,因着这话开始愧疚起自己先前欣喜于可以躲避政务一事,“和崔先生比起来,我还是太过好逸恶劳了。”
元楼越想越是羞愧,恨不得现在就去跟元里赔礼认罪。乐君是信任他才委以重任,他怎可害怕公务之多呢?
他离开政事堂时还那么喜悦匆忙,若是被元里知道,岂不是会对他失望至极。
元单本想说崔言是不是喝醉酒开始说胡话了,就眼睁睁地看着元楼露出了赞同却愧疚的神情。
这不对吧?
元单嘴角抽抽。
他看向对面大将军的部下。
杨忠发和何琅这两位大人每日喝酒游玩,要么在家中陪着夫人孩子,要么钓鱼春游。和大将军的部下相比,他们每个人可谓是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这还叫好逸恶劳?
那他都快不认得好逸恶劳这四个字了。
元单欲言又止,含蓄地道:“哥,崔先生,你们不觉得如今的日子已经过于忙碌了吗?”
元楼正了正神色,义正严词地道:“文翰,你怎可这么想?我们事务繁忙乃是乐君对你我的信重,当初来幽州之时,你我可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帮乐君分忧,要做出一番事业的。怎么来到这才五个月,你我就开始懒怠了呢?”
这两个月忙得都瘦了许多的元单被元楼这么一训斥,也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太过好吃懒做。他想起先前的决心,心中渐生惭愧,低头认错,“哥,我知道错了。从明日开始,我要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