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不可大意,”林田悔恨地道,“主公,都怪我未曾注意到您的不适,属下有罪。”
元里摇摇头,试着下床站起来走了两步。虽然还有些疲软无力,但已经比他想象之中的要好得多了。按照这个速度,估计明后两天就能好全,他的恢复能力很不错。
果然,日常锻炼不能少。
元里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双手看了看,手上的红肿当真消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痒意了,“林田,我手上的红肿是不是消了一些?”
林田看了看,也跟着惊奇地道:“主公,好像真的消了一些!”
元里满意地点点头,决定今晚再用花椒盐水洗一次手。
说话间,楚贺潮和杨忠发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一看到元里在床下站着,楚贺潮就嘴角一压,大步走过来,“谁让你下来的?”
元里转头看向他,脸色还有些苍白。
楚贺潮想教训元里一顿,又忍了下来,“上床躺着去。”
元里也知道自己现在受不得寒,乖乖又回到了床上。
杨忠发搓着手讪讪地凑过来,神情愧疚,“对不起啊元公子,我昨晚喝多了酒,直接睡死过去了,不知道王府被烧了一事……我这真的该死。”
他这几天一直都在借酒消愁,谁知道一醉,直接醉的错过了楚王府的大火。
元里根本就没在意。
昨日的火灾,就算多杨忠发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没必要计较这些。
看到他的态度,杨忠发心里也松了口气,又问了问元里这会感觉如何。
元里回答还好,他又跟着问了其他问题,一个接一个。楚贺潮眉头越皱越紧,直接拽着杨忠发的后领子把他扔了出去。
杨忠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了这尊阎王爷,“我又怎么碍着您眼了。将军?”
“你挺能说,”楚贺潮眯着眼看着他,“去找猪圈里猪说去。”
杨忠发目瞪口呆,“我跟猪说什么啊我……”
楚贺潮,“还不去?”
杨忠发手忙脚乱地跑走了。
楚贺潮回了屋里,让林田也滚了出去。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里闷的无聊,找他说话,“你在想什么?”
楚贺潮撩起眼皮,“你猜猜?”
元里试探地道:“边疆?匈奴?鲜卑?乌丸人?”
楚贺潮一直保持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元里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他想了想,“在想昨晚那场大火?”
楚贺潮淡淡地道:“在想你。”
“想我?”元里稀奇地道,“想我做什么?”
楚贺潮扯唇,没什么笑意,“在想怎么教训你,才能让你知道着火时不需要你亲自救火。那么多士卒、家仆,难道就缺你一个?又是冻伤又是风寒,元里,你如今可高兴?”
元里叹了口气,坦诚道:“可那会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心中会永远憋着一口郁气。”
楚贺潮还想再说什么,元里忽然掀起被子就要起身。
“你干什么?”楚贺潮皱眉。
元里幽幽地道:“我想去茅房。”
楚贺潮朝着角落扬扬下巴,“屏风后面有恭桶。”
元里:“……我想出去上。”
将军雷厉风行地道:“不行。”
在屋子里解手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但元里撑不住了,最终踩着鞋子走到了屏风后面,假装楚贺潮不存在,正放着水时,楚贺潮也走了过来,开始解开腰带。
元里瞥了他一眼,有人一起,那股尴尬反倒轻了很多。
很快,另一道水声淅淅沥沥地响起。
元里不由低头朝他看了一眼,再看了下自己的,脸都要绿了。
楚贺潮在头顶问:“你在看什么。”
元里抬头,男人浓眉挑起,笑容戏谑。
“将军,”元里表情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