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好久。
乔贝棠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是有打算的人,希望把手里的所有事情都完成后才休息。现在要是去医院了,那明天还不是要写稿子,早晚都要写,那就早写。
等将工作做完,再好好的向老胡请几天假,这次受伤可以算是工伤了吧。再说几个小时前自己才声临其镜的感受过那种困境,再缓一缓写,万一没感觉怎么办?
“我的脚没事,最多多休息几天,我的情况自己知道,麻烦你送我过去吧,等送我到报社后,你就回去休息吧。”
“到时候再说,先送你过去。”他可没有打算扔下她,不去管她。这次受伤也有他的原因,所以不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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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贝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写了一个小时的稿子,又修改了半个小时,确定没有错别字和语病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拿着稿子,侧过身子想把写好的内容给孟锞看一看。
谁知道一扭头,发现他居然趴在旁边的桌上睡着了。屋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能看清楚的范围就她的身前的两张桌子,其他的只能看个大概。孟锞整个人一半笼罩在亮黄色的光晕中,一半沉寂在暗色里。
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他,从两人见第一面起,也没有想过,他们还有这么一天。无声的笑了笑,又盯着他仔细看了看。
孟锞原本是想等她写完就送她去医院的,但看着她认真写稿的模样,整个人就放松起来了。从他进入巡捕房后,案子一个接着一个,他这几天都在熬夜办案,其实整个人很疲惫。
他没看多久就有些困了,知道沈念远在不远处守着,索性就趴在桌上睡起来了。其实这个觉睡得不怎么好,他做梦了,梦里面他梦到了很多尸体,一具一具的尸首堆成了山峰。血水从尸体上留下了,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河。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做这个梦了,梦境中的场景变化了,他梦到有人在挖坑埋尸体,那一具具尸体又被人扔进了那个很深很深的坑里。
乔贝棠瞧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眉头深锁,整个人不太好的样子,额头上冒了很多的汗珠子。他刚想擦,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她看向门口的时候,发现守门的梁伯站在哪里,梁伯知道她脚受伤了,是来帮忙送稿子给负责印刷的同事。他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女孩子知道他是怕打扰孟锞,就将稿子折叠了几下。从位置上站起来,伸手一挥,给扔出去了。梁伯拿着稿子离开,她才用手撑着桌子坐下。
刚坐下了,撑着桌子的手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被睡觉的孟锞给一把抓住了。他的大手紧攥着她的小手,她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抽出来。
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多,和在桃李山遇到危险那会儿的心跳加速很不一样。这个加速带着些欢愉还有深深地悸动,感觉很舒服。随着心跳加速,乔贝棠脸也红了,体温升高。
她看了看自己手,小声嘀咕:这还是第一次抓活男人的手呢?”之前她总是碰尸体,也没有时间去谈恋爱,还真没有和男人牵过手。
心跳渐渐平稳,孟锞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她又尝试了几次将手抽出来,但都没有成功。
看着眼前那张帅脸,又看了看他的手,想着自己也不算吃亏,就顺其自然了,牵就牵吧,有便宜就要占。
后来乔贝棠也扛不住睡意,趴在桌上睡着了。亮黄色的光倾洒下来,两个人都单手枕着脑袋在睡觉,桌子的中间是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