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脑儿朝着一个未知的空间涌去。
刹那间,山体晃动停止,周围恢复了一片平静,只是那条甬道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自始至终从未出现过一样。
其时茅山内境已是入夜时分,除了小部分换班搜寻林宇的弟子外,其余人劳累了一天早已沉沉睡去。
但突然间一阵地动山摇,惊醒了茅山所有人,众人正惊疑间,忽闻得后山隐约传来凶兽大吼声,震动天地。
还在搜寻林宇的茅山弟子发现,天空的那轮明月不知何时,变得殷红如血,且比平时变得更大更圆,就跟挂在头顶似的。
镇守太极通道的浮云子突然从入定中醒来,矮胖的身子一晃便出了石屋,来到外间,见此景象,颤声道:“血月现世,乃大凶之兆。”
猛然间,地动山摇的巨震戛然而止,狂暴的怒吼声也消失无踪,只是天空的那轮血月更加鲜红,仿佛欲滴出水来。
“血月现世北斗沉,漂橹横流乱乾坤。”
不知何时,青云子也来到了石屋旁,神色凝重望向天边长叹道。此刻的他胡须剪短了一截,但依然打理得柔滑黑亮,只是略有些稀疏之意。
“师兄,你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浮云子回头问道。
青云子望了他一眼,叹道:“这是茅山派历代掌门传下的口谕,你看看,现今还能见到北斗七星吗?”
浮云子凝目往天幕看去,除了那轮鲜红欲滴的血月外,一粒寒星也无,不由奇道:“师兄,历来明月见红,皆为不祥之兆,今晚我老是觉得心绪不宁,难道真有什么大事发生不成?”
“这是茅山大劫,躲得过万物依旧,躲不过一切成空。你可知为何我茅山天幕高挂明月从来不曾残缺?”青云子沉声问道。
浮云子略一沉思,道:“记得当年刚入门时,我曾就此事问过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说咱们茅山得天独厚,有上古大能设下护山大阵,凡大阵内一切山川地貌能随日月星辰运转,因此明月从无盈缺之说。”
青云子点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
其二。除了明月无盈缺之外,北斗七星比起外间来也明亮不少。明月七星相互牵引,互为调剂,确是因为大阵之故。不过却不是因我茅山派护山大阵,而是为一头魔物所设。”
说道此处,青云子顿了顿,右手五指来回掐算,片刻后怅然道:“真是时也命也,还需三月,这魔物就能被大阵所灭。想不到因我一念之私,招致灾祸降临,真是愧对历代祖师,唉,原来冥冥中自有天道恢恢……”
浮云子一脸茫然,道:“师兄此言何意?”
“师弟,可还记得长云子?”
浮云子闻言,脸色大变,惊道:“长云子师弟不是早已亡故多年了吗?”
“昨晚那名叫林宇的少年带来的图像上,正是长云子师弟的真容,被我以内家先天真火改变了形貌而已,想当年……”
清幽静谧的一座残破道观前院内,两位身穿道袍的男子正在激烈的打斗着。
其中一位身材矮胖,脸色黝黑,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得虎虎生风,但步法呆滞,运转不灵,大腿上隐有血迹斑斑。
对面那位身材消瘦,细眼高鼻,鹰隼般的眼神泛着寒意,冷冷道:“二师兄,你不是小弟的对手,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今次放你一马,你走吧。”
说完,他双足轻点,倒掠至后方两丈外站定。
“长云子,你犯了本门大戒,私自炼制鬼物,掌门师兄示下,废除修为,逐出茅山。”矮胖道士气喘吁吁的叫道,桃木剑抬起,遥指对方。
“浮云子,二师兄,小弟我已经处处让你了,别不知好歹。”消瘦道士长云子鼻中发出一声冷哼,单手挽了个剑花,将桃木剑倒转竖握,紧贴右臂。
“不错,你武功术法都远超我这个当师兄的,但你忘记了本门第一要旨是什么吗,你还记得九霄宫门前那幅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