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的房顶,悄无声息的落在铺面后的院子里。
随便找了扇窗子,回忆着那天肖飞跟她说的话,举起手,“笃~笃~笃!”先敲了两长一短。
四周没有动静,她又敲了两长一短
隔壁的房间有人猛地坐起的声音,不可置信的沉声发问:“谁?”
“笃~笃!笃!”上官若离又敲了一长两短。
里面的人似乎还是不信,但已经起身,放轻了脚步往门口走,低声问道:“谁?”
上官若离连续敲了两长一短、一长两短。
那人快走了两步,拉开门栓。
门猛地打开,一个白胡子老者跑了出来,但院子里却一个人影也没有,唯有惨白的月光,清凌凌的洒在院子里,让建筑物的阴影显得有些神秘。
老者目光凛然,围着院子转了一圈儿,最后垂眸想了片刻,回了房间。
上官若离从房檐的阴影里出来,闪身跃下了屋顶,消失在黑兮兮的阴影里。
她不能冒险,十五年了,很多事情恐怕已经面目全非了,先投一粒石子儿探探路再说。
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荷包,上官若离往肖云箐的梧桐院走了一圈儿,才心满意足的回了梅香园。
收拾好上床躺下,很快就传来清浅平稳的呼吸声。
后窗外一声轻微的响动,有人推开窗子翻了进来,落地无声,武功不低。
那人蹑手蹑脚的来到上官若离的床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就捂向上官若离的口鼻。片刻后,将她抗在肩头,从窗子里跃了出去。
那人将上官若离扛到了镇国大将军府角落一个废弃的小院子里,将她丢到了满是灰土的破床上,然后出去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你们在外面等着,”上官若仙的声音响起,依然是那样的温柔如水。
上官若仙走进屋子,借着月光,见床上的上官若离还昏迷着,露出一个狰狞的恶毒笑容。
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轻轻的抽了出来,白刃在清凌凌的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上官若仙一见到上官若离的脸,眼中划过一抹怨毒,用匕首拍了拍上官若离的脸,冷笑道:“臭瞎子!今天就让你后悔生出来!可惜你什么都感觉不到,虽然我很想让你醒着感受一下痛苦,可若是你的叫声引来人,那就节外生枝了,便先便宜你。这张脸,我看着就讨厌,便先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