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提醒道:“皇帝,不管发生何事,你从来没有向着她。”
这方面,玄溯跟玄玮很像。
哪怕是皇帝,也会心动,会有自己中意的女子。
只是在皇权面前,他们都想两全, 到最后都成一场空。
玄溯眼睑低垂,视线落在地上,哑声说:“朕以后会对她好的。”
他大概是想弥补,可是阮薇挺想告诉他,若弥补来得及,玄玮也不会死了。
玄溯虽然没给人家打胎,不过把人家鼻梁弄骨折了,又当着这么多人面罚跪人家, 人家又不是犯贱, 还对他抱有指望。
齐言嫣那姑娘,绝对不是个柔柔软软毫无怨言的性子。
阮薇道:“算了吧皇帝,不合适的不要硬凑了,多费点心在国事上。”
“朕跟朕的嫔妃,不合适?”
他是皇帝,启元朝未婚嫁的女子都可以是他的,何况已经成为他嫔妃的人,怎么能有不合适一说?玄溯不能理解。
阮薇给他打个比方:“如果是你闺女,嫁去夫家先是备受驸马冷落,再是被驸马弄得鼻梁骨折……”
“朕不是故意的。”
他那时被勾得热血上涌,急切反抗自己本能的同时,推开她的手劲也大了点,她一下子撞在地上,他当场就慌了,以为只是流个鼻血,没想到骨折这么严重。
如果不是被下了迷情药, 他估计到现在都不会跟阿言……
只是现在一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会无法克制想起缠绵潋滟的那一天,所有心思都去了某个女子身上,就很难对身边人提起兴致。
“好,这个就当不是故意的。驸马还娶了你闺女的死对头,一昧宠你闺女的死对头……”
“不可能,”玄溯听不下去了,“哪個驸马敢跟公主这么蹬鼻子上脸?”
阮薇定定看着她:“你就告诉我,你愿不愿意自己的闺女嫁这样的驸马,想不想她脱离苦海?”
玄溯不知道自己有了闺女后,会对闺女有多疼爱,但他至少会很护短吧,毕竟养的猫狗都舍不得受点伤。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母后也想劝朕算了?”
总归是不能帮他的。
阮薇摆摊子道:“你的女人,那会儿皇帝不是不乐意我管?这会儿我也管不了。”
那会儿只是叫他对宁皇后好点,他都听不进去,审问姜静婉他把人带走的架势也很霸道,现在求上来了?
阮薇虽然疼儿子又不是欠,不让管她就不管,随你后宫乱成一团好了, 现在也别来指望她插手齐言嫣的事儿。
玄溯的抓心挠肝,在选秀现场看到宁羽之后就灵光乍现。
论齐言嫣在意的人, 宁羽绝对是排得上号的。
玄溯走马观花的随意挑选了几个女人,到姜静淑的时候,玄溯犹豫了下,还是让人留下了。
他心思也不在秀女们身上,时不时侧首看了眼宁皇后。
宁羽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隐隐有不妙的预感。
果然,选秀一结束,玄溯就把皇后叫去了太极宫,不说缘由,就让她长跪在正殿中。
皇后毕竟是皇后,不能同言嫔一样躲在长春宫,谁来替她出了这个头,也只是暂时的。
宁羽跪地道:“皇上,臣妾做错了何事?”
也亏得她近来气色好了些,否则玄溯还不敢对她这么做。
“你身为皇后,不约束好嫔妃,便是你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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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羽这便明白了,为了阿言的事在为难她呢。
可是皇后权力再大,能大过太后去,又何况是她这个不受半点重视的皇后。
宁羽也怒上心头,直视他,怼道:“父亲一直教导臣妾,根深不怕风摇动,树正何愁月影斜。这入了宫臣妾才领会到,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玄溯面上仍理直气壮。
“你触怒圣颜,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