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她便在宴上一直都撅着嘴,不大高兴。
于初梦摸摸他的脸,“晚点母后就去陪惜儿。”
玄溯说:“母后去吧,小母后陪我就好了。”
于初梦认为“小母后”这个称呼有点别扭,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强调道:“要说朕,不能说我。”
玄溯撇了撇嘴,看向阮薇。
他觉得“朕”很难听,而且不想搞特殊,他想跟别人一样。他太讨厌自己不能跟别人融入到一起了,所以都不肯自称为朕。
阮薇纠正他很多次,还是改不过来,就寻思着等大点再教。
不过这会儿,阮薇道:“你母后说得对。”
玄溯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你们都去陪惜儿吧,我要自己睡。”
“你……”于初梦眉头皱了起来。
阮薇做何事佬:“今天溯儿生辰,就随他去了。”
玄溯在床上翻了个身,像个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
孩子闹脾气,于初梦也不想惯着他,转身就走,还拉上了阮薇。
太极宫外,无星之夜,风吹过来都是暖的。
阮薇发现已经有好一阵,没有同她一块儿走过夜路了。
“其实,溯儿很孤单的,小孩子不想要别的,就想要人陪他玩。”
于初梦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说:“太监侍卫们都可以陪他玩。”
“那不尽兴呀,宫人都只会讨好他。”
高处不胜寒,玄溯小小年纪就有了这样的烦恼。
于初梦沉默良久,最后道:“去看看惜儿吧。”
虽然玄惜是小珠生的,可她喊了母后,于初梦就不能太苛待了她。
玄惜也吃亏不到哪里去,世人眼里,她作为于太后亲生的公主,地位都高于玄景,讨好惜公主的不计其数,反而玄景才是无人问津的。
回到寝宫已近亥时。
于初梦很困就想洗洗睡了,阮薇却非要说养了朵新花,要拿来给她看看。
兴致这样浓,于初梦也不忍心扫她的兴。
很快,阮薇去而复返,双手背在身后,站到她面前,有些紧张和不好意思,迟迟没有把东西拿出来。
“什么呀?”于初梦更好奇了。
她自己绕到身后去拿,阮薇还躲闪了下,躲了几个回合后,最后于初梦把她人给按在了床上,才拿到她手里的东西。
是一支玉雕的君焦花。
月光透过窗照来,玉泛着清透的光泽,雅致脱俗,巧夺天工。
阮薇红了耳尖:“玄玮砸了上一个,这个,不会再被砸了。”
于初梦这就有点后怕了。刚刚动作那么粗暴,差点就弄碎了这花,这玉雕的花多娇气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