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
李公公见他一直咧着嘴,笑着问:“今日皇上是有什么喜事?”
玄玮压低声音,喜不自胜的同他说:“皇后让朕今晚陪她。”
李公公愣了一下,再道:“恭喜皇上,和娘娘重修旧好。”
“有没有修好未必,不过朕看出来,她在努力跟朕好了,”玄玮以往不会说这么多,可他现在高兴,就忍不住说出来,“她主动抱了朕,要朕做枣糕给她吃,还叫朕今晚陪她,她这是想跟朕和好了。”
李公公瞧着皇帝那春风得意的样,有一点搞不明白。敢情皇后只是抱了他一下,是他出力做了糕点,他还把这事当成恩赐了?
他这个模样,就好像冷宫里的弃妃,突然被皇帝想起来召幸,兴奋激动的程度差不多了。
果然两人感情关系中,卑微的那一方,稍微尝点甜头就能高兴到天上去。
李公公实在发表不出什么感言了。
凭直觉而言这事太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皇帝大概太过盼望这样的转变,对其中的蹊跷便选择视而不见。
玄玮浑然不知,绵绵不绝:“皇后的性子很倔的,她若不是接受了朕,断不会对朕如此。说到底是朕当初伤了她,她怨我理所应当。朕这几年也没对她多耐心,总是不信她,对她发怒,前阵子朕还打了她……”
玄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责道:“朕怎么舍得打她的,朕真的很不像话,还逼得她割腕,朕差点就失去她了。”
她是什么性子,宁可枝头抱香死,不随黄叶舞秋风。那么刚烈要强的女人,怎么做得出同人苟合的事来,绝无可能。
他真的不该怀疑她的。
李公公只有一句:“皇后娘娘,的确是很好的人。”
“她当然好,她是最好的女人,”玄玮滔滔不绝道,“你跟她一起长大,就知道她为何这般遭人喜欢,跟她相处的人很难不喜欢她。就连玄隶也喜欢她,玄隶为了她……”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这个从未被初梦放在心上的瑾王,却是曾经压在他心头一块巨石。
瑾王原本不叫玄隶,他叫玄政。国事为政,先帝在他出生之时便赐下这样的名字,寄予了多深的厚望。
故而,赐死他之前,玄玮给他更名为玄隶。隶,奴也。
从此之后只有获罪而死的玄隶,再无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