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长公主看向她时,眼里的怒火不可遏制的燃烧了起来。
明明是恼怒至极的,可皇帝就在一边,面前的人又是皇后,她只能低下了姿态,求道:
“皇后娘娘,犬子虽放浪形骸,却也没到狗胆包天的地步,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还请皇后娘娘看在,犬子亦是皇上亲外甥的面上,让他解释几句。”
一旁的夏庸拼命点头。
丹阳长公主见了儿子认可她的话,激动道:“皇上你看,就是有误会啊!”
于初梦淡淡看着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你该不会为了泄私愤,指使你儿子来侵犯本宫吧?”
言出,丹阳长公主迫不及待的高声反驳。
“荒谬!我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
她这般大嚷大叫,皇帝皱了下眉头,不冷不淡道:“皇姐,你跟夏庸理亏在先,还敢对皇后无礼。”
丹阳长公主立刻噤声,面色紧绷着,死死瞪着于初梦。
于初梦背对着玄玮,因而玄玮看不到,她那挑起的眼尾和唇角,无不在挑衅丹阳长公主。
“皇姐,你发钗歪了。”
于初梦走近她一步,替她拔出某支发钗,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皇姐啊,私通所生的便是孽障,我当然得替你和父亲除去他。”
什么同父异母的哥哥,母亲身为正室夫人,被她认可的才是于家的孩子,不被认可的,便是孽种。
于初梦不至于把恨意牵连到夏庸身上,也不介意弄死这个多余的东西。
无情也好,残忍也罢,丹阳长公主害死她的孩子,她以牙还牙,也让这个女人尝尝丧子之痛,有何不可?
更何况,夏庸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名声败坏在外,臭名远扬。
说完,于初梦也在她头上找到了更好的位置,插入了发钗,后退一步,笑着说:“这样一来就好多了呢。”
丹阳长公主的脸色已然惨白,牙槽咯咯作响。
“你,你……”
于初梦笑意瞬收,惋惜道:“皇姐,夏庸所犯死罪,罪不可恕,本宫会择日送他上路,备好寿材吧。”
太极宫外,阮薇拦住了明妃。
“送死去?”
明妃左右绕不过阮妃,急道:“那是我兄长!我兄长绝不可能侵犯皇后!”
阮薇拽住她胳膊:“你怎知不会?你兄长到处拈花惹草强抢民女,也强占过人妇,他有什么做不出来?”
明妃急出了眼泪:“可他很久没那样了,他变好了呀,他肯定是认错人了才会对皇后……他绝对不敢冒犯皇后的。”
兄长再臭,在妹妹眼里都是好的。
阮薇靠近她,说道:“认错人?当成了夏秋灵是么?你这是想告诉皇上,你兄长同夏秋灵私通,你爹还把这样一个女人塞给皇帝,你是生怕你爹不被牵连?”
明妃猛地一怔。她什么都没说过,为何阮妃能想到夏秋灵那里去……
阮薇低声道:“你兄长的书房里有不少夏秋灵的画像吧,这事儿一旦被戳穿,会是什么后果?”
明妃咬唇问:“你如何知道。”
“自然是有人看到了,”阮薇循循善诱道,“知道何为弃车保帅么?你兄长的死已成定局,眼下能保一个是一个。”
“弃车保帅?”明妃满脑子混乱,无意识的重复她的话。
阮薇点了下头,道:“你哥哥这事儿是能牵连到你的,皇上本就对你不太厚待,这事儿一出,皇上更该厌弃你了。”
明妃抿紧了嘴。她觉得阮妃不会替她着想,可阮妃说的话她又无法反驳,确实很有道理。
阮薇又道:“你当我为什么得宠?因我看得明白,这后宫之中唯一被皇上放心尖上的只有皇后,我跟皇后关系搞好了,什么不能有?”
这是好言相劝,诱导她借此事向皇后投诚,只要明妃打出这助攻,她从此在后宫之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