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后被收了凤印宝册,可前些天皇后受伤之时,皇上急成什么模样是有目共睹的,谁敢不把皇后放在眼里?谁还敢说皇上意欲废后?
皇后明摆着站在阮妃这边,一位是六宫之主,另一位阮妃正当宠,眼下又是可怜的受害者。
有几人还能那么不识趣,敢向着齐嫔?
齐嫔心里凉了大半截,无助跪在皇帝脚边,抓住他明黄色的裙袍:“皇上,妾身真的没有推阮妃,妾身不敢的呀。”
玄玮本是想一脚踹开她,可面对这张像了齐承七八分的脸,又有些不忍。
他局促得叹了口气,看向跪着的这一众花红柳绿的嫔妃,厉声道:“事发之时御花园里热闹着,哪几个看见了装聋作哑的,朕查出来绝不轻饶。”
这话一出,孟贵人率先出声:“皇上,妾身看见了,是齐嫔推了阮妃娘娘!”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都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
众口一词,都说听到了齐嫔单方面对阮妃的辱骂,也个个都看得清楚,敢笃定是齐嫔把阮妃推了下来。
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的说,阮妃面对齐嫔的大不敬,还好言相劝大度退让。
墙倒众人推啊。
齐嫔吓得小脸惨白,拼命的摇头:“你们都看错了,是阮妃故意的,她拿孩子害我,她……”
玄玮忍无可忍,一巴掌重扇过去,厉声道:“拿皇嗣害你个无足轻重的东西?!”
旁人害皇后是图位,害阮妃是因她受宠,而齐嫔算个什么,值得阮妃拿皇嗣去害她,孰轻孰重旁人心里自有衡量。
齐嫔被扇趴在地上,发髻上斜插的步摇摔落,她不顾乱掉的发饰,爬起来跪好,指着阮薇道:
“她肚子里的不是皇嗣!是野种!”
于初梦两三步迈到她身前,打了她清脆的一耳光。
“敢把皇嗣说成野种,谁给你的胆子!你是亲自把人送到阮妃床上了,亲眼看见她怎么受孕的,竟敢说出这样笃定的话来!还是你以为反咬阮妃一口,就能洗脱你的罪孽了?!”
齐嫔被帝后各打了一耳光,她捂着脸,脸上火辣辣的痛逼着她强硬冷静下来。
“阮妃在垌楼国有个两情相悦的未婚夫,垌楼把这样的公主送来启元,岂非对皇上不敬!”
阮薇在被子里痛哭,听到齐嫔这话,哭得更委屈更大声了。
于初梦冷笑,“垌楼离这里千里之遥,你竟然连千里之外的旧事都知道。往后皇上有什么不需要问军机处,问你就是了。”
齐嫔咬得嘴唇发白,“总之我所言属实,皇上可以派人去查证。”
“这也说不通,她有过未婚夫,你就要弄死她腹中皇嗣?”
“我不知她腹中有孩子!我也没有……”
于初梦轻蔑道:“你根本不知,却笃定她腹中孩子是野种,你该不会认定皇上没那个能力,让别人怀上皇嗣吧?”
齐嫔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面向皇上慌忙解释:“妾身没有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说不明白,那就听本宫说。”于初梦睨视着她,说道,“以下犯上不敬高位此为罪一,残害阮妃致其小产此为罪二,信口雌黄污蔑阮妃此为罪三,皇嗣未能出世仍然是皇嗣,血统尊贵,你造谣皇嗣身世其心歹毒,此为罪四。齐嫔,本宫哪一句说得不对?”
玄玮见皇后教训人的兴致正浓,就由着她去,自己坐到阮薇的床边,温声细语得说:
“薇薇,是朕。”
关于那个未婚夫的事,玄玮很早就听阮薇坦白过了。那个婚约是王命难违,并非阮薇所愿。而她前来启元,却是她见了帝王画像,一见倾心的缘故。
阮薇来时清清白白,他比任何人清楚,一个没有实质关系的未婚夫,有什么要紧?他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
阮薇从被子里探出头,抱住玄玮,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