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止。
阮薇握住她冰凉的手,关键时候嘴笨的要命,不知说什么才能安抚她。
于初梦回握住她,缓了缓呼吸,继续道:“后来的事,我同你说过。”
劝慰的话都听过,大道理也都懂。
“你不知道这些年,与他的每一次相处,都让我恶心。今日同他都说出来了,我这心里舒坦了许多。我早就想跟他撕破脸皮,不想再装下去了。”
说到这里,于初梦有些如释重负。
她歪着头,笑了笑:“所以薇薇,我很好,这么多年,我都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阮薇注意到她的手腕,那双手泛着失血的惨白,腕处的淤青发紫。阮薇撩起她的衣袖,她纤细的玉臂上,是一道道惨烈的痕迹。
于初梦感觉到她的手在抖,呼吸也在抖,故作轻松的笑笑,“我的皮肤就这样,碰一下就会跟被毒打了似的,没什么。”
阮薇抬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听人说过,这样吹伤口就不疼了。
她低声说:“昨夜皇上允了我一块免死金牌,我也能保住自己的命。”
于初梦很果断的把她的念头掐死在摇篮里,不容置喙道:“省着用吧,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了。”
阮薇深吸一口气,眼里无比干涩,“我欠你的还不清了。”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寂。
于初梦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对他动心了吗?”
阮薇很严谨,“哪个?”
于初梦道:“那两个,你有没有对谁动心过?”
阮薇顿了顿,苦笑了一下:“那个人叫楚霖怀,在垌楼的时候,他在一群世家子弟间是挺出众的,他身手好,医术精湛,我见过他锄强扶弱,也见过他救死扶伤。于是在一些追求者中,我选了他做我的未婚夫婿。”
“选他,只因为觉得他配得上我,可是在定下婚约之后,他对我就开始死缠烂打,言语上也不太尊重我了。我提醒过他,大婚之前要有分寸,可他却没有改变,甚至在大庭广众对我动手动脚,这让我感到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