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种颜色的药。”他像是在开玩笑,笑容依旧那样温暖。
蕾雅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一下,但笑容很快消失了。她握紧手中的玻璃杯,以极小声的声音说:“那,您知道他立了牢不可破誓言吗?和马尔福的妈妈……”讲到句末,少女的声音颤抖了起来,似是在哽咽。
邓布利多维持着笑容。他瞬间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也明白过来为什么眼前的少女如此垂头丧气。邓布利多知道她一向心思缜密,肯定是察觉到了接下来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不可能同时存活。
邓布利多探出那只完好的左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放心,他会活下来的。”他轻松而干脆地说道。
少女的肩膀抖动了一下,心里堪堪满溢的潮涌,被老巫师简短的话语轻轻一拨,瞬间决堤。
她觉得他宛如一位仁慈明察的佛陀,安详坚定地穿越过黑暗与荆棘,口中所述的皆是已然洞察明了的天意。
蕾雅的泪水开始止不住地滑落,愈来愈多,像无声滂沱的大雨。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但那些温热的液体却固执地从指缝间涌了出来。
“我跟他去找过那些魔药材料,先生。他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翻着不同的资料,他的墙上贴满了笔记……”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但豆大的泪珠正一滴滴落入手中的牛奶里,“我……我以为,您和他,都能活下来。他那么努力,找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办法……我不理解……”
邓布利多感觉自己的内心被深深触动,那双湛蓝的眼睛里泛起了无数的涟漪。
如此,如此真挚的情感。
他多想,自己能真的像天父、或者佛陀,能将这些孩子的纯真永远庇护在霍格沃茨密不透风的城堡里面。
然而,他深知,即使是最聪明的巫师,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且他自己的命运早已注定。
他轻微摇了摇头,再度带上了笑容,说道:“蕾雅,好孩子。告诉我,你知道战争意味着什么吗。”
“……有人会受伤,有人会死去。”她呜咽着回答,这句话她的父亲曾告诉过她。
“是的,你说的都对。战争,还意味着有人得做出许多不得已的决定。世间从来难得两全之法。如果有能周全的办法和更好的措施,我当然不会不选,你心里明白,对吗?”
蕾雅抬起泪汪汪的眼眸直视着这位校长。老巫师看透她心中的思绪,轻轻地点了点头,肯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她明白的。她知道自己正是邓布利多为斯内普准备的“周全办法”,也是他用尽全力、算尽万策后留给他们的一份伟大无垠的慈爱。
泪眼模糊中,她望向那双仿佛蕴含着生命万物的湛蓝眼眸,邓布利多的软帽上还沾着寒夜的风雪,他的右手已然枯黑如死木。可是他从未为自己考虑过。他尽力成全所有人,唯独忽略了他自己。
她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这样难过的事情?明明斯内普已经在努力了,可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邓布利多已决定自己会死去,没有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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