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惯例,花卉展的重头戏是“花王评选”。这往往是内行人自己的热闹,普通参观者不过是陪衬。
但是这一次主办方增加了一项活动——
在评选开始前,参观者可以每人免费领取一张“赏花券”,为自己喜欢的花投票。评选结束后主办方会统计票数,在公布“花王”的同时公布投票结果,选出最受欢迎的前三名,投票给这三盆花的人将会获得定制的花朵勋章。
铃木园子领到“赏花券”后,果断把自己的一票投给了刚刚帮她们说话的花主人——桃田花枝子。
“我是绝对不会把票投给那个讨厌的女人的!”铃木园子大声宣布,“哪怕那盆花再好看,有那么一个主人就是最大的败笔。而且桃田小姐的花看着不比那盆差。”
毛利兰虽然觉得这里的花好看,但是没有特别的偏好,自然是跟着小姐妹投票。而清水清衣本来就看中了桃田花枝子的花,理所当然地也投票给了她。
见此,穿着一身花匠衣服的桃田花枝子腼腆地笑着说:“谢……谢你们的支持。”
这副不善言辞的模样和刚刚大胆怼人时判若两人,铃木园子等人忍不住打探桃田花枝子和那个女人的关系。
桃田花枝子抿了抿唇说:“那个人叫江花明夏,其实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刚刚说那番话也是情绪上头故意气她。”
毛利兰愣了一下,问:“所以,江花小姐拿来参赛的花到底是谁的呢?”
“这很难说。”桃田花枝子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江花明夏的父亲和我父亲曾经是至交好友,同时也是小有名气的育花大师。只是后来她父亲染上了赌博,没多久就把家业全部输光了,从此就在育花界销声匿迹。”
“我和我父亲最后一次见到江花大师,是江花大师带着一包种子上门来借钱。我父亲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用远超实际价值的钱买下了那包种子,从此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清水清衣听了,问:“江花明夏的那盆花,就是用那包种子种出来的?”
桃田花枝子点头:“原种是那包种子,不过那盆花实际上是我父亲和我两代人一起培育出来的,中途种子做过不少改良换代,早就和一开始的种子大不一样了。”
“那那盆花就该是你们的啊。”铃木园子说,“你们买下了种子,你们花时间培育的花,怎么现在就到了那个什么江花手上?她还用那盆花参加‘花王评选’!”
桃田花枝子看起来也不甘心,攥着拳说:“江花明夏是一个月前突然出现在我家院子门口的,张口就是要赎回自己父亲的花种,可是哪里还有什么花种?我提出用别的名花的种子代替,她不同意,还在知道我们用那包种子培育出了一盆花后,强行把花抱走了。”
“那不就是强盗?”毛利兰惊呼道,“桃田小姐报警了吗?”
桃田花枝子摇头:“时间太赶了。我父亲生病住院,医生说他很大可能过不去今年了。父亲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培养出‘花王’,江花明夏抢走的花是他最大的希望,但不是唯一的希望。”
“报警和江花明夏抢,我不一定能在报名结束前把花抢回来,还不如抓紧时间选另一盆花参赛。我最重要的目的是让父亲如愿,其他的都要排在后面。”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铃木园子和毛利兰也不能再劝说什么,只能把不开心压在心底,暗暗期待最后是桃田花枝子的花成为“花王”。
随着场上一盆盆美丽的花被端下去,专业的评委面前只剩下两盆花争夺魁首,分别是桃田花之子的黑白双色牡丹——“太极”,以及江花明夏带来的金红双色重瓣菊——“天照”。
面对这两盆花,评委团内部显然陷入了纠结和意见分歧。他们不得不宣布评比暂停,说是要先私底下辩论一番,才能选出最后的“花王”。
现场有耐心等结果的人不多,其他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