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邹夏没急着走,请那位提供情报的中年警员吃了顿饭,就在警局附近,对事情感到好奇的江黎也跟着一起。
趁着吃饭的时间,邹夏又咨询了很多跟人血葫芦有关的事。
“你觉得人血葫芦在害人,依据是什么?”
“几年前,在周围的镇子上发生过连环案,......其实也不算案子吧,最终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立案,因为不是谋杀,几十人的死亡全是意外,中间没有半点人力介入的痕迹。”
“那为什么说是连环案?”
“这正是我要说的,唯一把这些案子联系在一起的是,所有死者身上都佩戴了这种人血葫芦。当时局里负责调查的同事们都吓死了,我们本着唯物主义是不信迷信那套的,但是那整个情况就逼得让人不得不信,一直到......我记得很清楚,一直到没过多久,国家上面严重打压这些害人害己的邪教组织,慢慢的,这种事情在市里就再也没发生过。”
“不过事后也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负责调查那些案子的同事,事后连续几天都做了同样内容的梦,梦见死者死前的最后经历,而且特别真实,梦里好像有双无形的手把他们推向了死亡,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那应该不是人的力量......”
“后来呢?他们现在还做过那样的梦吗?”
“没有,后来局里领导见他们实在状态不佳,就给他们放了两天假期回家修整。其中有一人正好在假期里遇见老家有老邻居离世,就顺便回了趟老家,然后在葬礼上遇见了他们老家的半仙儿,......我就最不敢见半仙儿这种人,你说她装神弄鬼吧,在某些地方又特别灵,甚至叫人打心底里畏惧,但是我总觉得本来可能没啥事儿的,让他们看完都得惹上事儿。”
“抱歉,有点跑题了啊,反正那位同事在葬礼上遇见了那位半仙儿,半仙儿看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而且连梦里的内容,细节,都说的特别准。当场就把我那位同事镇住了——”
“那半仙儿笑眯眯的,脸上的皱纹都显得很慈祥,在酒桌上指着我那位同事说:“小伙子,跟你说个事儿,你别害怕,也别往心里放,你要是觉得我说得真呢,那散席后就跟我走,我帮你渡过这一劫,你要觉得老婆子我满嘴跑火车,说话嘴上没个把门的,那就别多想,听完就忘了。””
“因为那半仙儿把我那同事的梦说的特准,他可能好奇了,就当玩似的询问半仙儿到底啥事。”
“然后半仙儿就笑眯眯的跟我那同事形容了一个小姑娘的长相——斜刘海,过肩发,黑马尾,左肩有痣,兰花裙子......我同事当场就懵了,不止是因为让半仙儿说准了,更是因为她嘴里形容的小姑娘,正是他负责的案子里跳河自杀的死者,也是连续几天在他梦里出现过的女孩,多好的女孩,花儿一样的年纪......”
“烈日炎炎的夏天,我同事当场背上湿了大半,但却不觉得热,反倒是冻上了似的,觉得寒风彻骨。”
“半仙儿就说,人家姑娘死的冤,你呢,作为一名肩膀有勋章的,明明有职责却没有替人家伸冤,所以小姑娘一直跟着你呢。”
“我同事虽然说是农村出身,但是小学的时候就随父母工作搬进了城里,老家里几乎不认识什么人,就连过世的老邻居也是跟他父母有关系的,他小时候见过几面,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肩上佩戴勋章,有责任替死人伸冤,这是什么?这明摆着就是警察啊!他明明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自己的职业,可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半仙儿却一言道破了他的身份!”
“半仙儿说,今天正好是人家姑娘的头七,我帮你把人送走,你事后给人家女孩伸冤,以后方可平安,不然可有你受的!”
“事情就这样完了?”
“算是吧,当时负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