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中经过,留下一道又一道绚丽的光芒,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留下一座座的空坟。
他无法判断对于自己来说,这是否公平。
无法判断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上天给予的更多,还是剥夺的更多......
丁博没有吭声,一直沉默到下车。
不是不能反驳,这些话要是他父母说的,他丝毫不会当一回事。
但是邹夏就不行,平时他能跟邹夏眼前大大咧咧的,称兄道弟,甚至没大没小的胡闹。
但邹夏只要一板脸,他会立马认怂,他其实很杵邹夏,远比一直把邹夏当成长辈看待的曲寐还要杵。
可能曲寐被邹夏训过,还会撒个娇,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继续跟邹夏胡闹。
邹夏一直想让曲寐把自己当成她真正的父母,让她跟其他孩子一样,有个能肆意发疯宣泄的地方。
所以通常不管曲寐犯再大的错,只要一撒娇,邹夏就知道自己该停了。
继续怄气,或许他能把曲寐塑造成那种听话的提线木偶。
但是那样的曲寐,就不是‘自己家’的孩子了。
那不是邹夏想看到的,
所以在这方面的默契,他和曲寐一直很好的延续着,直到现在。
但是丁博却不行,因为他从本质上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邹夏可以是他的叔伯,可以是他的爷爷,甚至跟他兄弟相称,也无所谓。
但是有一点,他是‘别人家’的孩子,所以自己能宠,但是不能像曲寐那样,无度的宠。
被训过之后,丁博的开车技术显然有了直线的提高。
转着罗盘,往东走两圈,往西走两圈,在确定位置,最终仰脸把目光锁定在一座旧小区居民楼2层的阳台窗户上。
“找到了!”
丁博走到倚着小黄而站的邹夏面前,认真道:“你要的人在那户人家里,我没有看见血光之灾的征兆,应该暂时还没闹出什么大乱!”
被训过后,丁博也不再是之前那种懒散的态度了,立马正经了起来。
这是很自然的示弱行为,但是在邹夏的感觉里,尺寸到了,自己不能在逮着之前的事继续纠缠。
活那么多年,他一直都是靠着这些东西,常人可能不会那么明显关注的细节,去感受身边的人,并与之相处。
“你最近有时间,多往山上跑跑吧,让你师父给你恶补一下专业。”
邹夏直起腰,往小区里走,“下山这几年,我怎么感觉你水平下降不少?是不是被尘世间的漂亮女孩们迷住了眼睛?”
“有吗?”丁博愣了一下,看了眼手里的罗盘,犹豫了片刻,否认道:“应该没有吧......”
这一行要是太久没有正经生意开业,水平下降是正常的,但是几年时间就下降的明显......这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啊!
就算心思不在那些女孩身上,丁博也很难承认这点。
因为这几年自己绝对不是一单没开,光顾着玩的,可能比之在山上的时候,业务是有下降,但是下降到被邹夏这样的半个外行人看出来,这就实属不应该了。
“我隔着几里路都闻见这边有股浓烈的人血味!”
“一直以为是普通意外就没说,但你要说张嘉良在这栋楼里......”邹夏在楼下又深深吸了吸鼻子,似乎因为味道的难闻,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继续道:“那这些人血的味道,应该跟他脱不了关系!”
“是吗......”
丁博学着邹夏的样子,用力的嗅了几下,只闻到了不知道谁家煮的方便面的味道,嗯,调料包很香。
术业有专攻,之前邹夏一直是外行,但是这下子外行人的身份立马换上了丁博。
他心有郁闷,甚至还觉得有点不服气,侥幸的想‘也许错的不是自己,是邹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