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吧...打去年夏天时马富就对我...动手动脚...有好几次他晚上过来,故意说自己饿了让你去烧饭给他吃,趁着你烧饭时...她跑到西里间把手伸到我被子里...”
余下的话杨静实在是说不出口了,但意思却是表现得再清楚不过了。
在场的人都顾不得心疼杨静了,心里被愤怒给填得满满的。
姜糖、**庆、王笑笑这些和杨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都气得火冒三丈了,恨不得把马富给碎尸万断,更遑论蒋桂花这个亲娘了。
蒋桂花没有血色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愤怒仇恨,她双手摁着床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拉住杨静攥成拳头的冰冷右手,牙齿颤抖地问:“小静,他没把你怎么着吧...造孽啊,都是娘的错,娘对不住你...”
蒋桂花也顾秒是身下的疼痛,直起身一把抱住杨静的胳膊失声痛哭,这一刻,杨静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哗哗地”砸落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杨静才堪堪控制住情绪,一边帮蒋桂花擦眼泪一边安慰道:“娘,幸好每次你都及时出现了,他没得逞。”
那个老畜生是没有得逞,但他那只让人作恶的手却是把她全身都给摸了一个遍...从此后,即使他不偷偷过来的时候,她也会每晚都做恶梦。
虽然她很早就知道她娘和那老畜生苟且,也知道她娘做得不对,可她知道她娘是为了能让她吃上一口白面,为了让她能有学上,所以她没有怨恨过她娘。
可是当马富的手在她身上乱摸时,当她沉浸在恐惧和羞辱之中时,她是真的怨恨过她娘的。
好几个夜晚,听到马富在东里间发出刺耳呼噜声,她真的想去厨房拿起菜刀把他的脖子给剁了...
只是最终她的冲动被胆怯给抹杀了!
见蒋桂花和杨静母女俩抱疼痛哭,王笑笑的眼泪也忍不住打湿了一张干瘦的脸。
姜糖和**庆虽然没有哭,但他们两个人都气得咬牙切齿,眼底都能迸出怒火来,不停地心里骂马富是个老畜生。
好半晌,蒋桂花和杨静母女俩才止住哭声。
蒋桂花扬手给杨静抹去眼泪,拍了拍她的胳膊,满脸愧疚地说:“小静,你先跟你王大娘去王警员家里,娘知道怎么做了。”
“好!”杨静点点头,把手里掐得稀巴烂的馒头放在了床头柜上,一边抹眼泪一边走了出去。
直到杨静的身影消失不见,蒋桂花才收回视线,转头泪眼婆娑看向姜糖。
想到这位好心人的爱人被马健诬赖成杀人犯,可能会被杀头,蒋桂花都忘掉自己也是个可怜人了,心里一个劲地可怜姜糖。
怔怔地望着姜糖好一会儿,蒋桂花闭上眼睛重重地喘了口气,等她睁开眼睛时,却是看向了**庆,咬牙酝酿了好一会儿终于开了口。
“王警员,我记得我昨晚说的话...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马富的...昨天晚上是他给我送的堕~胎药...我不是自愿和马富好的,是被他逼迫的...如果我知道我这样做差点毁了小静,我死都不会...”
...
翌日。
清晨。
南象省省会商城。
才刚过七点,头顶的阳光已经在炙烤着地面,使得这个沉浸在繁忙的大都市异常的闷热。
此时,姜糖站在一棵参天的白杨树下,咬着内唇角望着两百米开外气派庄严的省委大院。
她身后站着王笑笑一家三口,还有杨静。
蒋桂花如今还不能下床走路,更不能颠簸到商城来,杨静便过来替母讨要公道。
和姜糖的沉着冷静比起来,他们几个人明显流露出了惊恐慌乱。
但从昨天晚上决定来商城的那一刻起,姜糖就成了他们的主心骨,所以只要姜糖不退缩,他们也都硬着头皮跟着她往前冲。
“小姜,咱们这样做真的能告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