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费尽心神也想不明白,倒不如回一趟家,问问她爹娘兴许就什么都明白了。
等姜梅回到城区热得已是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脸上的妆估计也花了,她不想这么狼狈地回清河大队,便去邮电局家属院打算换件衣服再回去。
“姜梅到底去哪里了?”
“谁知道,她这还在过小月子呢,出去那么久也不怕累着身体了?医生都说她可能不会怀孕了,让她好生调养,她竟然还瞎跑...”
赵父的宿舍在三楼,姜梅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听到了他爹娘夹着怒气毫不避讳的抱怨声,但她此时顾不得生气,加快脚步急忙跑到三楼。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刘多娣和姜春来正好奇地伸长脖子瞅向楼梯口,看到满头大汗小脸晒得红扑扑的姜梅,刘多娣心疼又生气地喊:“梅梅,你身体还没调养好...”
姜梅跑得太急了,被口水呛住了,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来,忙焦灼地打断刘多娣的话,“娘,你有没有听说,姜糖去商城做生意赚了钱?”
“我呸!”刘多娣提起来姜糖就狠得牙痒痒,眼睛里能喷出火来,朝地上吐了好大一滩口水,咬牙切齿道:“就她那德性除了做皮~肉生意还能做什么生意赚钱...”
姜梅的脸色变了又变活像个变色龙似的,怔愣一瞬诧异地插嘴道:“她丑得像老头老母猪一样,就算卖~身也得有男人看上她啊?!她那个猪脑子不会异想天开地认为,宋辞这么好看的男人都能要她,其他男人也会睡~她吧?!那宋辞知道她赚来的钱这么脏...”
就在姜梅激动得像个泼妇般恶毒叫嚣时,视线一转落在了姜春来的缠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左手,看着受伤应该不轻,她少不得关心一句:“咦,爹,你的手咋受伤了?!”
刘多娣更气了,老脸都要扭曲了,先姜春来一步抢住了话锋,“是宋辞踩的!那个王八羔子,心竟然这么狠!”
“宋辞?!”姜梅眼珠子狠狠地缩了缩,下意识疯狂摇着头,“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对爹下这样的狠手?他难道不怕被村里人指着鼻子骂?”
“就是他!他成日和姜糖那个贱蹄子还有杨明翠那一窝子黑心烂肺的玩意儿混在一起,这心能不被染黑吗?!你是没看到啊,他昨天有多残忍就像个活阎王,硬生生把你爹的手掌给踩得稀巴烂,王医生说骨头和筋可都能断了,让我们到县医院来看,这不你上次小产住院把家底都给掏空了,我们才来找你,你看看能不能问海东借点钱...”
姜梅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难以置信地问:“宋辞他为什么要对爹下这样的狠手啊?”
姜梅脑海里升腾出一丝不好的念头,但她又很快把它摁灭下去了!
不可能!
退一步来说,即使他怀疑,又没有人证物证,他也只能怀疑罢了,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刘多娣脸色骤然一沉,狠狠垢瞪了眼没出息的姜春来,支支吾吾道:“也不知道宋辞从哪里得到的风声,好像知道半年前那件事是我们算计陷害他的...他昨天发狠要踩废你爹的手逼我们承认...我可没说一个字啊,都是你爹这个没出息的老东西...”
“你还有脸怪我,还不是你那张破碎犯贱!”姜春来这手痛了一天一夜,而且昨天被宋辞折磨的时候疼痛难忍不仅拉了一裤子尿连屎都拉出来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他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呢,见刘多娣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他身上,他气得跳脚,“你要是不在村里到处编排姜糖跑到商城给老头子当小老婆,怎么会惹到杨明翠一家,不惹他们也就不会惹到柳芬,更不会惹到宋辞...”
“姜春来,你放你娘的狗屁,我哪里编排那个贱蹄子了,她就是去商城侍候老头子去了...”
一来二去的,刘多娣和姜春来展开了激烈的骂战。
还好这会儿宿舍楼的人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