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太阳光似的,反倒是此时的脸色看起来更健康。
也更阳光,明媚!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辞眼皮也紧紧地粘在了一起,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头靠在椅座上也慢慢睡着了。
当最后一缕残阳消失在天际,暮色渐渐降临,男人和女人相依偎着仍旧在沉睡。
虽然这一路上的路况不太好,车子有的时候颠簸得很厉害,但他们都没被颠醒。
对于他来说,找到她,总算能心安地睡个好觉了!
对于她来说,有他在,就有了安全感可以放下所有的戒备了!
车子抵达灵泉县时,已经是深夜九点多了。
半路车子出了点毛病,虽然司机和宋辞合力修好了,但耽搁了三个多小时。
县里只有一家招待所,规模还不大,早就没了房间,眼下又没有回镇上的公交车,宋辞想了想只好带着姜糖去水泥厂的职工宿舍住一晚。
这个年代只有几条主大街上装了路灯,所以,从城区到水泥厂有三分之二还多的路都是漆黑一片的。
也没手电筒,宋辞和姜糖只能借着头顶那弯新月发出的清冷光辉,慢慢朝水泥厂走去。
这条路,宋辞早就熟悉了,熟悉得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但姜糖虽然之前卖雪糕也走了很多次,但到底是没宋辞熟。
姜糖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路很不平整,她踩了几个坑坑洼洼不平的地方,好几次差点摔倒。
“啊~”好不容易躲过了又一个坑洼之地,就在姜糖惊魂未定之际竟然倒霉地踩到了一片雪糕纸,脚下打滑,她重心不稳惊吓着就摔在了地上。
宋辞忙停下脚步,转身一边去扶姜糖一边担忧地问:“摔哪了?严重吗?”
姜糖缓了好一会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地吸了好几鼻子才嗡声嗡气地说:“还好,没事...”
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把屁股给摔成了两瓣,痛死了!
宋辞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地上,挽着女人的胳膊慢慢地把她搀扶起来,“站起来走走,看看脚有没有崴到。”
姜糖一边揉着痛到麻木的屁股,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可以走,脚和腿都没事...”
如果她的体重在90斤的话,她绝对要假装自己崴到脚了,让他背着走。
只是她这样的体重,宋辞要背也是能背起来的,就是背这么远的路,怕是要把他累半残废了。
算了,到底是她家男人,她不心疼谁心疼啊!
宋辞没再说话,扣在姜糖胳膊上的大手松开,弯身提起东西,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冷不丁地就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走了这么久的路,姜糖身上出了很多汗,皮肤有些黏湿,当男人温热的掌心扣住她手腕时,她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迈起步子牵动了她的身体,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正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即使他这亲密的举动只是处于人道主义,不想她再摔倒受伤,就像那天早上她上车时他伸手拉了她一把。
但这次和上次截然不同,他竟然牵着她的手,走了三四里远的路。
这漫长的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怎的,原本此起彼伏的蛙声虫鸣,还有风吹树叶时发出的簌簌声,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就连那沉闷的脚步声也凭空消失了,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
而姜糖还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这不争气的小心脏啊,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都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夜,越来越浓,风有点急促还有点凉。
可这心,却是暖暖的,甜甜的!
快到水泥厂时,因为水泥厂大门口有路灯,能照亮周围的路,男人这才松开女人的手。
不过,姜糖的心还在激烈地跳着!
“汪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