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没等到头发干,她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脑袋也晕晕的,都没精力去胡思乱想了,躺在床上头挨到枕头就睡着了。
等去场里给柳芬和娇娇送夜宵回来的宋辞,见院子里黑漆漆的,东屋也没有一丝亮光,门也是关着的。
他想着,姜糖肯定是睡着了,轻轻把大门的门拴子给扪上,径直去了堂屋的西里间。
翌日,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大晴天。
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宋辞起来忙活着做早饭。
听到拉风箱的声音还有老母鸡“咯咯”的叫声,姜糖也迷迷糊糊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发现身上的酸痛消失不见了,脚上的水泡虽然没有结疤,但也不痛了。
姜糖起床,把一头及腰的长发给梳成两条麻花辫子,然后端着茶缸子准备出去刷牙洗脸。
拉开门,看到男人坐在灶膛前的小板凳上,一手拉着风箱一手在往灶膛里添柴,他头上还编着纱布,好在头发理得是寸头,也看不出零乱。
听到门响,他转过头来,英挺的鼻梁上沾了点灰,但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这样的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儿像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富家少爷。
但并不寒酸,依旧帅帅的。
“早!”姜糖嘴角洋溢着温和淡雅的笑,挥手打招呼。
宋辞微怔,“早!”
打了这么一声招呼,宋辞转身继续烧火,但心却是越来越乱。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恍然过来,她这两天说话的声音变了,大多数说的都是普通话,而且言行举止有点儿接近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他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她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她也亲口说了,她会改掉以前的毛病,和他好好过日子。
可是,没有人教导她,且姜家也不是讲规矩讲礼貌的家庭.......
宋辞头上的伤还没好,想多了还是会头痛。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她能改变就是最好的。
姜糖站在门口,想了想又开口:“宋辞,我今天还要去一趟县里。”
对于姜糖的事,宋辞从来都不过问的,她在这个家可以无法无天,上房揭瓦的。
宋辞转脸,“那你早点回来。”
“好。”姜糖应了声,顿了顿,解释道:“我不是去县里玩的,也不是去胡吃海喝,我有正经事要办。”
她知道等宋哲回来多半会告诉宋辞,在县高中遇见她卖雪糕的事,但也有一半的概率他应该不会说,肯定认为她卖雪糕和他大哥商量好了。
宋哲说不说都没关系,她并不想隐瞒宋辞,但也不会主动告诉她。
“我知道!”宋辞见姜糖好言好语地同他讲话,他少不得也要应一声。
姜糖想早些去县里,想赶在早市结束前能卖上菜,所以她匆匆洗漱完就要出门。
宋辞说早饭做好了,让她吃了再走,她不想辜负男人的一片好心,拿了一个水煮蛋和一个杂面窝窝头边走边吃。
姜糖走到通往镇上的主干路上,又遇到了昨天的拖拉机车主孙老七。见姜糖还要坐车,而且她昨天那么好说话,孙老七胆子也大了,说拉她一个人就要少拉三个人,要她给1毛5分钱的车费。
姜糖这次没这么好说话了,说和昨天一样的价钱,要是不同意她就不坐了。
她与人为善,但并不代表她是软柿子,任人随便拿捏,被当成冤大头。
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见姜糖态度强硬,孙老七只好妥协。
姜糖今天比昨天起得晚了点,到城北的农贸市场快八点了。
夏天的早市天刚蒙蒙亮就开始了,八点差不多都要结束了,但和大中午比人流量还是很可观的。
姜糖昨天来踩过点,对周围的环境还算熟悉。
市场外有个老爷爷拉着架车子过来卖绿豆、黄豆,她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