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半个字都不敢再说了。
这几个小声嘀咕的婆子媳妇不知道的是,姜糖早就听到她们的话了,如果是前天的姜糖就算不撕烂她们的嘴,也势必要把她们骂个狗血淋头,但如今的姜糖根本是充耳不闻。
嘴长在她们身上,只要她们不嫌费唾沫,爱说就说吧。
反正她也不会掉一两肉。
村里人就是这样,总爱对别人指指点点说长论短,但大部分的人并不坏,就是嘴欠而已。
如果他们个个都像李星星宋老太那般,她可没这样的好性子任他们欺负。
姜糖双手扶着车沿,很是吃力地爬到车厢里,坐在了车尾。
她体重差不多有200斤呢,真就顶一头猪的重量了,上车后车厢猛地晃了晃,轮胎很明显的往地面沉了沉。
满车的人下意识都惊呼一声,但也没人敢调侃半句。
“孙老七,赶紧走吧,别再等人了,你看看,再多上个人,你的托拉机怕是承受不住了。”
“就是,这车厢晃得厉害,怕是超重了,万一翻车了可咋整啊。”
车主孙老七看了眼姜糖,无奈叹了口气,只好抽出摇拖拉机的手柄准备发动车子。
原本身形瘦的话挤一挤还能上三四个人呢,早知道应该问这个大胖子要2毛钱的车费。
真是亏大了!
下次不给2毛钱都不拉她!
等托拉机启动后从烟囱里冒出滚滚的黑烟,发着“突突突”地吼叫,摇摇晃晃颠倒着上路了。
中原地带都是黄土地,现在村里还没普及柏油路,都是土路,就算绿化极好,道路两边种的都是参天白杨树泡桐树,也挡不住尘土飞扬。
刺鼻的柴油味,滚滚的黑烟和尘土,酸臭的汗味儿,还有一言难尽的脚臭味儿,即使这躯身体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环境,但姜糖内心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一路上,姜糖转过身看着车后头,用手捂着口鼻,眯着眼望着远处金黄色麦田打发无聊。
即使车上的人不是大槐村和北洼村的,但也都是清河大队管辖的其它村的,有几个年轻的小媳妇姜糖也认识,却没有和任何人讲话。
姜糖的恶名在她七八岁时就响彻清河大队了,大家知道她是个泼辣货,也没人敢惹她,更不想和她走近,怕影响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车上也没一个人同她说话。
好在二十多分钟就到镇上了,看看风景想想事情转眼就过去了。
原主虽然极少去县里,但镇上是经常来的。
姜糖下车后,像孙老七说了声谢谢,无视众人吃惊的眼神,径直朝车站走。
听到姜糖客气温和地说“谢谢”,包括孙老七在场的所有人都怔愣住了,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姜糖。
“我没听错吧?刚刚那胖丫头是不是给我说了句谢谢!”
“是啊!你没听错,是不是被美到了!”有个比孙老七年长的妇女撇嘴,掐着嗓子学着姜糖刚刚的语气,“孙师傅,谢谢你。”
“我的老天爷啊,我刚才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没想到从她嘴里还能说出这么好听的人话来......”
这些人虽然没和姜糖吵过架,但都见识过她和别人骂架时的泼妇样,,吵架时那叫一个嘴臭啊,和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就是平日她说话也惯是尖酸刻薄的,没有一句好话。
可是,刚刚她温和客套地说了那么一句话,语调温柔,声音也特奇怪,一点点都不像他们村里人会的说话,就像早些年从京城下乡来的知青们说的话。
姜糖可没闲情猜测那些村民要怎么议论她,快步走到车站,刚好遇到一辆公交车要开走,她提着一口气跑过去拦住了车。
时间尚早,农忙时去城里的人也不多,车上有很多空位子,姜糖付了车费走到最后面坐在角落里。
从她下了托拉机,到上了公交车,每走一步回头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