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右手还保持着扣门环的姿势,呆了一下。李蝉看了眼天色,又打量李观棋一会,试探道:“这么早,来下棋的?”
李观棋点头,李蝉沉吟了一下,将这棋痴迎入园中,笑道:“不赢一场就不罢休?”
李观棋在门槛外停步,做了几个手势,又提起左手拿着的黄锦盒。
“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李蝉接过贽礼,随手递给红药。
红药接过锦盒,本还嘀咕着这少年没完没了,但这家伙虽然看着呆了点儿,却挺懂礼数,于是对他热情一笑。但红药捧着锦盒,正要放到书房去,李观棋却上前按住锦盒,摇了摇头。红药一怔,李观棋又做了个打开的手势。
收礼送礼要讲含蓄,当着客人的面查看贽礼太俗气,红药看李蝉一眼,见李蝉点了点头,她便打开锦盒。盒中装着两个棋罐,红药掀盖一看,罐中装着黑白棋子,她虽不懂珠宝,却看得出来都是玉质,白的细糯,黑的剔透。
“雪印玉,鸦青玉。”李蝉捏起两枚棋子,又放回去,棋落罐中,声如鸣佩。这礼物有些贵重,李蝉却没推脱,对红药说,“红药,劳烦再把棋盘摆上。”
红药答应一声,抱着锦盒进了屋,把棋盘拖到屋中,摆好棋罐。李观棋跟在后面,环视四周,找那白猫,却只看到窗台上那只令他颇感亲切的乌鸦。
……
“雪狮儿君,雪狮儿君!”
灶里柴火烧得正旺,白猫卧在干松针里,眯起的双眼睁开一道细缝。
“雪狮儿君,那小哑巴又来啦!”被徐达一手提拔的镇宅大将殷勤禀报。
“小哑巴?什么小哑巴?”徐达起先有些迷糊,忽的把双眼瞪得溜圆,“昨天那个?”
“正是!”镇宅大将道,“恭喜雪狮儿君,又是扬名之时啊!雪狮儿君?”
却见徐达一溜烟窜出庖屋。
“笔君?”
“笔君?”
各处门帘、圃间藤叶皆随掠过的白影而颤动。最终,白猫站在墙头,四处张望,却不见笔君的踪影。
焦急的猫叫一声声传进主屋。
李蝉将李观棋引到桌边,李观棋坐到蒲团上,脸色疑惑。
“不去试试?”李蝉耳边忽响起笔君的声音。
李蝉不动声色,走到一旁,装作去拿壶,低声道:“我棋艺不精。”
“有我。”笔君说。
“怎么不帮徐达了?”李蝉循着猫叫声,看向窗外,紧接着,听到笔君轻笑一声。
“也消消它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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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妈动手术,住院了,有点忙不过来,更新有些拉胯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