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郎君为我作证,这里边……”
刘绩莫名其妙,却不自觉地看向斗笠里边,只见斗笠中空空如也。
李蝉把斗笠盖向绯衣茶客的脸,袖中递出一抹雪亮剑光。
绯衣茶客视野被那斗笠尽数遮盖,顿觉不妙,却只来得及向后仰头,一脚蹬开茶桌。却已躲避不及,剑光削过,切过皮肉,悄无声息。皮肉分开,却吧嗒一下,鲜血喷出。
李蝉左膝一顶,茶桌开裂,木屑四溅。前边,那绯衣茶客捂着脖子,向后跌去,张大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后边数人扑来,李蝉并不回头,穿过绯衣茶客身边,几步蹬上茶肆二楼。
楼上窗前有三人,身穿青衣,两人已捉刀而起,一人匆匆为弩机上弦,显然还未准备好。李蝉一甩手,霜白小剑飞出,剑刃刺入窗下打手左胸,紧接着剑柄撞上胸口,嗵一声,骨头也塌陷下去。
两名捉刀的打手气息一滞,看见同伙被那一剑撞得身体往后一顿,只呃了一声,便垂下头,没了气息。一人心中发寒,连连后退。另一人却咬牙上前,大喝一声,直刀凌厉劈向李蝉。
却见那黑衣身影,形如鬼魅,一侧身便欺入打手胸前。左手搭住打手右腕向后一带,一脚踢中打手脚底。
打手一个趔趄,还未稳住身形,李蝉沉肩一撞,青衣打手便滚下楼梯,刚好拦住楼下追兵。骚乱中,李蝉几步跨到窗边,没管那已破胆的打手,俯身拔出那霜白短剑。忽然,后背一凉。
白记茶肆对面,“张记脚店”的青色酒招在春风中微微摇晃。脚店里,一人身披绛衣,鼻若鹰钩。若涂山兕在此,便可认出来,这正是在靖水楼里给她巽宁宫图的那名修行者。一柄与悬心剑极为类似,又更长三分的剑,被他托在手中,剑身上“照胆”二字,映着楼外春光,却色如冰霜。他望向白记茶肆,冷峻眸光中,悲意仍未散去。他松开手,短剑仍悬空不落,轻轻颤动。
下一刻,他左手轻挥,小剑消失无踪,不留痕迹,只有迎风的酒招乍然分开,下半截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