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边刮过,带来几分冷冽寒意。
老者看了看伏尘,笑着说:“不是儿子,是孙子,只不过,所说病症倒是大致无误。”
伏尘尴尬一笑,心中震动,不由暗道惭愧,这是谁以讹传讹传来的消息,差点误我。
“之前公子说能救治我家彘儿,不知是真是假?”老者仔细盯着伏尘看了一会,认真问道。
“让我看看,应有几分把握。”伏尘心里一凛,生出寒意,当下却不迟疑,平静说着。
“那好,若能治好,哪怕只是说出一二缘由来,我朱铁崖亦感激涕零,必定奉上绵薄之礼以全心意。”老者沉声说着。
“但若不然,两位是我大周童生,我不会为难你们,但此处多有不便,到时也请两位尽早下山。”
伏尘点点头,脸上显露笑容,毫不在意的轻松说着:“还请老先生带路。”
若是救治,自己还无万分把握,但只是说出一二缘由来,不说有着前世为此事寻获的记忆背书,就是自己风雨多年,所见所闻不计其数,也不虞会一无所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里,三人再不言语,当下都是出庙,在老者朱铁崖的指引下,绕过神庙向后行去。
正走着,这时天穹上忽然阴云密布,一个闪电横空,震耳欲聋的惊雷炸响,就将四周照得雪亮。
伏尘转头一看,就见着一颗异常高大挺拔的槐树寂寂立在神庙后,树身不动如山。
滚滚雷声中,又有着阵阵大风刮过,只听伴着鬼哭狼嚎的心悸声,树叶哗哗,枝桠乱舞,却始终不见有一片叶落。
“那早已枯死很多年了。”这时朱铁崖回头看见正望着老槐陷入怔怔中的伏尘,不禁停下来开口说道。
“我先前看了下,至少有十多年的光景了。”朱铁崖顿了一顿,又继续感慨说着,“沧海桑田,三十年过去,这里几乎一切都变了。”
这时唐福禄也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看着伏尘两人都是不动,不由开口喊着:“尘哥儿,快走吧,大雨马上就要落下来了。”
这时伏尘也回过神来,冷冷一笑,摆动大袖,就跟着消失在漆黑夜幕中。
一点波澜后又恢复平静,只有句喃喃自语似还掷在原处。
“预兆初显,火树银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