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被这一声喊的回神,抬头便看到系着围裙的明镜正踮脚支撑着自己的重量不让上面垂下的幕布落下。
楚不凡无奈的摇摇头,将画笔搁置一旁,起身走到女子身后用自己的手支起。
这时,画馆走进一位身着东夜服饰的高大男人,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小厮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男人手中不太熟练的摇晃着折扇,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好奇这是什么地方,走上中央圆台后,随意一扭头就看到了那画架上的白衣少年。
明眸皓齿,唇红肤白,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仿佛神子落世,……惊为天人。
拓拔远有些楞,这东夜竟有如此之人,哪里是塞外那些皮肤又糙又黑的女人能比的?
一时竟失了神,不自觉向画中之人伸手……
“住手!”
楚不凡忙大喝一声,见那人手顿下不解的望过来,急忙走了过来。
明镜冷哼一声,很是不喜欢他们这些番邦蛮夷的不礼貌。
一旁的络腮胡瞪着大眼一幅欲要拔刀的模样看着眼前的小鸡崽儿。
“客人有所不知,这刚刚作好的画,是碰不得的,您这一手下去,我这好好的一幅画可就算是毁了。”
“王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们这些卑贱的人也敢对我们王子指手画脚?”
络腮胡很是不屑的看着眼前身上衣服还不值五十文的穷画师。
楚不凡微微挑眉,以前总是听身边的人说别人,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卑贱的。
明镜解下身下围裙狠狠往地下一甩,带着怒意指着那壮汉道:
“你刚刚说什么?有本事再给老娘说一遍!”
楚不凡什么时候成了别人口中的卑贱之人了?呵呵,简直笑话。
听着这小姑娘丝毫不敬的言语,拓拔远眼中划过一丝阴霾,壮汉蹭的一下就要拔刀,拓拔远伸手拦下:
“好画当然不能毁了,刚刚是我多有得罪,还望您多多见谅。”
楚不凡温润一笑,“王子言重了,看来您也是惜画之人,刚刚是楚某多有不恭,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才是。”
谦虚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可是真的很气欸。
“好说好说,不知楚画师这画卖价多少银钱?”
拓拔远眼角余光又瞄到那白衣少年身上,楚不凡听了脸上表情不变,心里确实想着,白送人也不可能给你。
这幅画楚不凡画了很久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卖给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