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熙一脸认真地帮她缓解酸痛,耐心极了,也温柔极了,但显然李惟不吃这套,也受不了他这么磨人,“出去。”
对于这个人,赫连熙无论如何都看不够,抱不够,亲不够,起伏间,赫连熙好似听不见,一只手钳制住李惟的下颌,抓牢她的肩膀,在神秘之地一深再深,直到李惟真的受不住才松开了手。
不知过了多久,
“你好好休息,剩下事都交给我。”赫连熙的唇几乎贴到她的唇,指尖描摹着她的五官,低声道,“昨晚上药了,要是还不舒服,记得让人找我。”
李惟:“......”
这禽兽,不仅偷偷上药,还潜入了一个晚上。
过了一会儿,赫连熙穿戴好衣服,在她额头落在一吻,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身上的肿胀感还未完全消除,李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忘记紧实而均匀的胸肌轮廓和人鱼线,忽然想到一些问题。
她隐约感觉到赫连熙不对劲,尤其是在一些言行举止,始终压抑着自己的内心,好似随时会失控,而且他的想法非常可怕,哪怕是她听了心里都会发怵。
风平浪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无尽的杀机,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
想到这,李惟还是有些后怕的,赫连熙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包括自己,亦是如此。可偏偏这人还是个皇帝,所有人的生杀予夺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万一以后真成了暴君......
李惟深深地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状况,她还是清楚的,以现在的情况,一旦断了药,身体素质跟五旬老太没什么分别,万一哪天她真的死了,赫连熙怎么办?
倘若真如赫连熙所言,那她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李惟想了半天,实在没能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她希望赫连熙以后能好过有些,至少她不在了,也能一直往前看。
毕竟,谁都不会只为了一个人活着,哪怕他日后喜欢上别人,亦是好的。
“李姑娘?”门外的丫鬟端着汤药得了准许,就进屋了。
隔着一道屏风,李惟找了一圈,发现赫连熙只留了他自己的衣服。
他定然不会忘了,这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必须穿赫连熙的衣服,然后满足他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占有欲。
李惟无奈地披了件衣服起身,发现桌上是两碗汤药,“怎么回事?”
丫鬟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声说道:“公子吩咐的,说是让李姑娘都喝了。”
一碗是避子的汤药,那另一碗是做什么用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李惟想起以往赫连熙千奇百怪的下毒方式,不由得咂摸了一下嘴。
这厮不会又想不干人事吧?
算了,还是先避孕要紧,沉默了半晌,李惟看着汤药,细细观察了一阵,终于缓缓站起身,喝了那两碗汤药。
丫鬟端起两个空药碗,福身离开,去往正厅,“回陛下,李姑娘把药服下了。”
赫连熙点了一下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女子。
周芳顿了一顿,随后小心翼翼地安抚了一下袖子里的竹叶青,“只要连续喝上三日,便可以在她身上种下蛊母,期间汤药不能断,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赫连熙想了想,忽然站起来,走到在窗边望着院子里茂茂浓荫的竹林,“种下蛊母就没事了?”
周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右手轻抚左臂薄绡,回想了一下,确定没有哪一步出错,“算是吧,只要蛊母种在李大人身上,一个时辰内就会奏效。”
赫连熙回头看她,神色莫测,“日后子蛊会不会影响到她?”
周芳知道这个她指的是李惟,“发作之后,子蛊就死在了郡主体内,两人不会再有任何联系,当然了,李大人也不可能有什么负罪感。”
事情都是她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