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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难言(2 / 4)

处的小船渐渐消失夜幕中,皱了下眉,“殿下。”

郑懿神情无奈,跟着劝道:“裴詹事,还是先送太子回去吧,今夜的事,交给仪銮司来查吧。”

“裴詹事,我们先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太子妃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眼中泛起点点泪意,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中衣,裹着一条被子,实在不得体。

郑懿侧着身子,瞧了一眼裴鹤玄,眼神示意了一下。

裴鹤玄额头隐隐作疼,解下披风递给太子。

“......裴詹事有心了。”太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把披风递给太子妃。

回到岸上,今晚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连续奔波了数日,裴鹤玄回到别院已是筋疲力尽,看了一眼香莲,问道:“她人呢?”

香莲低声道:“姑娘已经睡了。”

乔彦跟着进了院子,犹豫了一下,“主子,早上郡主那边传信,说是想见一见她的,但是今日太忙,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默了片刻,裴鹤玄抬了抬手,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说是什么事了吗?”

乔彦想了想,眼神飘忽,道:“八月十五,是她的生辰,估计郡主是想给她过个生辰。”

再过一会天就亮了,裴鹤玄稍顿,心里隐隐感觉到一阵阵刺痛,压低了声音道:“先下去吧。”

裴鹤玄沐浴完,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李惟睡得并不沉,知道榻上来了人,也没睁开眼。

“醒了?”裴鹤玄坐在榻沿,动作格外温柔,在她手腕处系了一个红绳。

红绳十分简单,上面只有一个平安扣。

李惟翻了个身,抬手看了一眼,“什么?”

“生辰礼物。”裴鹤玄上榻,将人揽在怀里,躯体相贴,他个高腿长,能将她一整个人罩住。

这红绳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件遗物,小时候,算命的人说他命理坎坷,所以母亲就上山求来一条红绳,让他平安渡劫。

李惟细细看了一眼,依稀能看出一些痕迹,似乎是旧物,但很干净,应该是一直在用心保存。

两人之间呼吸清晰可闻,裴鹤玄捉住她一只手,掌心贴着她的手背,与她十指扣紧。

李惟微微一怔,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裴鹤玄见李惟的反应就知道,她的心境变了,已经很难有东西能打动她了,他抬头亲了亲李惟的眼皮,声音沙哑又低沉,“就是想送你点东西。”

李惟微抬眼眸,道:“你就不怕我随手扔了。”

裴鹤玄心中明白,笑了一笑,“随你,不喜欢就扔了。”

静谧的房间里,李惟仰起头,两人视线交汇,“裴大人的心意,自然不敢乱扔的。”

裴鹤玄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地颤抖着,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难以继续往下说,“......我不姓裴。”

李惟以为他只是喝多了,但没嗅到酒气,“累傻了么?”

裴鹤玄额头相抵,颤声道:“你是不是只恨誉王一个人?”

李惟心中蓦然一动,一时不明其意,“为什么要这么问?”

裴鹤玄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周身甚至弥漫出的凌厉的杀气,“我帮你杀了他,你能不能不恨我?”

“下毒的事吗?”李惟并未瞧见他眼底的神色,顿了一下,“你给我的解药,我没吃。”

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裴鹤玄的那些话不过是想吓唬一下自己。

“不是。”裴鹤玄阖起眼睛,没心思追究她不吃解药的事,“不是。”

李惟眸子闪过一丝萧索之意,“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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