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的手腕被抓的生疼,照着她的身手,完全可以在下一秒就将温时瑾掀翻,但她忍住了,这会儿要是翻脸,后面更难处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是听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温时瑾将她逼到车门上,扣着她手腕的力道越来越紧,“许家养在乡下的孩子,哪儿来的这些谋略和手段?轻而易举就签下江星洛,还能让他出山走秀?高中都没毕业的你,又是怎么看得懂全德文的商业合同的?”
商业合同?
许初脑子里的线一下子串上了,瞬间明白过来。
“谁告诉你高中没毕业就看不懂全德文商业合同的?”
“嘴硬?”
温时瑾冷嗤一声,“你们镇上的高中连德文课都没开设吧。”
别说是一所小小的镇高中了,即便是A市,开设德文课的中学也屈指可数。
许初咬牙切齿道,“是,没错,我就是看不懂!我们乡下是没有德文课,连德语老师都没有,别说是德语,就算是英文我也看不太明白,所以我看不懂那些许瑶故意送来的外语合同,那又怎么样?”
温时瑾一怔。
看不懂?
“看不懂你是怎么签
字的?”
许初气的脸色发青,“我自己看不懂,难道不能找人翻译么?”
“哦?找人翻译的?”
“你不信?你不信明天你问米卡。”
“不用明天了,就现在吧。”
温时瑾松开了许初,将许初的手机递了过去,冷冷道,“打电话。”
看着手机,许初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温时瑾还真的是警惕,生怕她这一夜回去跟米卡串好口供,疑心病也太重了。
电话拨了过去,开了扬声器,米卡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那头传来。
“许总,找我什么事啊?”
许初问道,“合同翻译好了么?”
温时瑾的目光微微敛紧。
电话里,传来米卡的声音,“我还在找人翻呢,之前那个帮忙翻译的外语院学生要忙毕业论文的事情,说是顾不上了,所以我得另外找合适的人,许总,您急着要么?”
许初看了温时瑾一眼,在他复杂的目光下,说了一句“不着急”,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确实看得懂德文,不光是德文,她还精通德意法日韩西班牙等八国语言,但是她怎么可能那么傻,让人知道这些?
所以即便自己看得懂那些外文合同,她还是
会让米卡找人翻译一份备用。
这么点小把柄,怎么可能被人抓住呢?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冷冷的一句话在车厢里回荡,许初紧盯着温时瑾,瞬间反客为主,“说白了你就是瞧不起我是乡下来的。”
温时瑾的眉心猛地一跳,“什么?”
“你就是这个意思,瞧不起我高中没毕业,瞧不起我的出身,你和许瑶他们其实也没什么两样,所以这么点事情也非要怀疑我,即便我真的自学了几门外语,难道我就不配了么?”
许初揉着胳膊,一脸的委屈,“你要是瞧不起我你就直说,何必找茬,还我不是许初,我不是许初我是谁?你要不要去查查我的就诊记录,看看我是不是整容来的。”
温时瑾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竟哑口无言。
沈勋以前说过一句话,他忽然想起来了。
男人最倒霉的一件事是惹怒了女人,比这件事更倒霉的,是让女人占了理。
因为女人一旦占了理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
原本以为许初还得再抱怨几个来回,却没想到她忽然低着头不说话了,整张脸都隐没在阴影中,很是可怜。
“是我误会你了,抱
歉。”
许初不说话,只揉着胳膊肘被抓疼了的地方,车厢里安静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