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看了一眼她，“我希望能跟他合作，你……”
“我没事儿，本来也没什么的。”
她摆摆手，好像很累的样子。
楚凌云今天的表现，如果不是负气，就是真的不想理她了，有点儿淡淡的委屈，她从来没有对他不好过，若说生气，难道不是她更有资格吗？
肖铎见她是真的不在意，点点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叹息，“现在想来，当初我们都太冲动了，做事情不太成熟。其实当年也没什么，他并没有对你不利，只是想要拆散我们罢了，哦，对了，今天你也见到他了，怎么样？”
“没什么，他不想理我，应该也是后悔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中微微刺痛，他是后悔了吗？
梦幻的泡泡在阳光下碎裂，扩大的黑洞像是戳破了七彩的幻梦，露出了那最真实的虚无来。
他后悔喜欢她了吗？
那她呢？
她是什么感受？
有些东西，好像是冰雪融化后那不堪的泥泞，令人无法想象它被白雪覆盖之后的美。
楚老爷子的去世，带给了鼎和实业一丝喘息的机会，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肖铎越来越忙了。
反倒是她，因为文艺片的叫好不叫座，有的时候连“叫好”都没有，她的机会少，片酬也少，哪怕端着豪门贵妇的架子，却也不得不承认某些捉襟见肘。
小助理却看不出这些窘迫来，是啊，在她眼中，无论是八万的鞋子，还是八十万的鞋子，都是一样的贵，至于衣服是否并非新款，那也没什么区别，新款一年才能有几件？难道要跟别人都穿一样的时装吗？
被迫走混搭风的她却觉得尴尬，可出门的时候，还要让自己的脸上带上高傲的伪装色，她需要别人的不质疑。
“真是想不到呐，可能又要拿一个影帝，这可真是……”
小助理说着楚凌云的事情，她还没发现自己的眼睛亮晶晶的，已经完全被对方的颜值和演技征服了。
说到兴起的时候，还问她是否看过那部片子，一个劲儿地推荐这个出场时间不长的反派。
“关仲可真厉害，看到他演的反派坠崖的时候，我都忍不住提起了心，总觉得他没死，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你说，要是出个续集多好，死了也太可惜了吧。”
小助理一脸的遗憾，完全不理会反派不死该是多大的三观不正，只遗憾那样的人不能再出现。
“看导演的吧。”
如果人生是一部戏剧，那导演所爱的元素必然都要来一遍才能绚丽多彩，这样说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戏剧，希望不是搞笑类的。
小助理撇撇嘴，她对导演是不抱什么希望的。
这年头，拍烂片的导演太多了。
毫无人品可言。
颁奖典礼上，关仲的致词并不算是独树一帜，没有让太多的人留下记忆，她也一样，几乎没有记住他说了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表情，眼神之中多了些怅然，他一直看着台下，可是，没有看着她。
他是真的忘了她吗？
还是说，她对于他来说，已经是黑历史一样的存在？
曾经不知道珍惜的，在确认不属于自己的时候，总有一种失去的失落，是她太贪心了吗？
谁也没想到，在那次颁奖典礼之后，楚凌云就消失了，拿了奖之后就人间蒸发。
最开始，还有人没在意，对方本来就不是什么依靠演戏养活自己的类型，又年轻，爱玩个失踪也是正常的。
后来孙千里报了警，这才让楚凌云的失踪显得不正常。
再然后，就是那具躺在疗养院的尸体，楚凌云的尸体。
“怎么就死了呢？”
她想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在疗养院那样的地方。
他是怎么进去的，又为什么要死在那里，真的没有任何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