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此,却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比如说三皇子和崔玉清的事情,他们若是知道了,肯定会坚决反对。
有了这点儿把握,崔玉明就让人上去把崔父叫了下来。
“怎么不在外面多看看,难得回京,这京中的花灯节,你也有好些年未见了吧?”
崔父对着长子,言谈自若,既不故作威严,也没多少生疏,是标准的慈父形象,眼中还有着笑意,显然对长子的欣赏是发自内心的。
“父亲,我有要事要说,还请父亲移步书房。”
崔玉明并未对花灯节发表声明看法,很是严肃地行了一礼,看他样子,崔父也收了脸上笑意,很是干脆地抬步就往书房走。
庭院内起了不少架子,上面也都挂着各色花灯,很是应景,一路走来,灯影摇晃,颇有些森然之感。
书房内远离了小阁楼,很是清净,里面没有点灯,随着崔父带着崔玉明走进去,方才有下人紧赶慢赶地把几盏灯都点上。
“父亲可知我今日见了什么?”
崔玉明以问句起头,说了他看见崔玉清和三皇子如何亲昵,言语或有两分夸张,见崔父不以为意想要为他们辩解,崔玉明就又说了自己做的“梦”,“……我原不相信那么荒诞的梦境,若非见到他一人如此,我是再不肯信的,可如今见了,就不得不想一想,若是梦中果然这般,我崔家又当如何?”
他把剧情当做梦境一一说了,说到流放三年回京之后听到的崔玉清不让翻案而他气得吐血的话,又都说了一遍。
“我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事情一件件如梦中那般,先是我得了榜眼之位,被陛下盛赞,又是玉清被点为三皇子伴读,每次回来诸多抱怨,小事一一对应,如此这般一一或有巧合,我也不敢多言,可今日里,竟是看到他们如梦境之中一般,那哪里还有错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得不防了。”
崔玉明把事情说得严重许多,更是强调了崔玉清的朝令夕改两面派,“他在我面前倍述三皇子对他多有苛难,转头却能与三皇子笑靥如花,携手赏灯,我不敢想,他在三皇子面前又该如何说我崔家,说我崔家,我这兄长,如何苛难于他……”
“不、不至于如此吧。”
崔父不敢信,鬼神之说向来荒诞,更何况这等梦境预警,更是难证真伪,可他又不敢不信,那梦境给出的下场那般惨烈,如果不信,最后真的走到那步田地,又有何人来救?
崔老夫人的娘家早已败落,就是崔夫人的娘家,自她父母去了,庶出兄弟掌家,也大不如前,哪里能够给崔家什么臂助。
出了事,只怕躲都来不及。
再有崔父自己,自诩清流,平时并不结党营私,好友也没几个,且好得有限,若是真的有什么大案牵扯,只怕指望不上。
更不要说对上什么三皇子党了,至于太子党——“唉,你才回京不久,不知太子脾性,君子欺之以方,太子太过端和了。”
端和到什么地步呢?看着下头的弟弟做大,也没什么反应,不,应该说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多有助力,这份和气放在普通人家就罢了,放在皇家,简直是灾难。
他自己占着太子的位置都不争,不表现,还认为皇位有能者居之,便是皇帝以前有几分培养他的意思,见他如此不争气,也只能转移心思,看向其他皇子了。
都是儿子,对皇帝可谈不上什么嫡庶之分了。
“我知道,梦中太子党几乎无党,做什么都缺乏人手,漏洞百出,我梦中不明,汲汲营营,最后连名声也毁了,却也没帮上几分。”
崔玉明苦笑,剧情中原主对太子可是尽了心的,手提脚踹的,恨不得干掉皇帝直接送太子上位,可结果呢?扶不起啊!
那可真是恨不得自己当太子,给对方表演一下什么叫做登基继位。
已经被演绎出来的失败的路就不用考虑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