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于灼热的目光烫醒,还是有些恍惚,闭了闭眼睛之后虚弱地说道:“老师,你都不碰和杠的吗?
“为什么要碰?能胡就好。”QIN的语气虽然还是平静无波的样子,但眼睛里却是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站起来找了拍自家学生的肩膀后就离开了这片区域。
“我不继续打了,你们玩吧。”
林月音也回过神来,忍着笑也拍了拍依旧处于恍惚状态的季言秋,对他眨了眨眼睛,起身离开了牌桌:“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下次再打哦。”
眼见着两个长辈都离开了牌桌,季言秋又看了一眼那副牌,深吸了一口气后选择了愿赌服输。
“说吧,赌注是什么?”
王尔德抬起手,挡住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装模作样的假咳一声,好让自己看上去别那么傻,过了好一会儿才赤红着耳根缓缓说道:
“到了晚上我再告诉你。”
……
窗外响起噼里啪啦的烟花绽放声,季言秋努力睁开生理性的泪水所蒙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因为泪水的折射而变得有些模糊,只能看到朦胧的轮廓以及那头在黑暗里也藏不住的耀眼金发。
他抬起手来在那头金发上揪了一把,听着耳边传来的吸气声,呼吸有些不稳的问道:“现在几点了?”
王尔德把头从东方人的锁骨上抬起来,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转而在他绯红的眼角落下一吻:“正好零点……新年快乐,我的宝贝。”
季言秋没好气地在他的背上抓了一把,微微侧过头去看着被烟花瞬间点亮的窗外,语气里隐隐带了几分不满,但因为那若有若无的哭腔而听上去杀伤力不足,反倒更像是在嗔怒:“今天是除夕……你个白痴。新年快乐应该明天说。”
哪有人是在这种情况下迎来除夕的……
王尔德老爷无奈认错,任由越想越气的东方人狠狠咬上他的喉结:“我的错,我的错。但这不也是赌注的一部分吗?”
提起这个季言秋就忍不住又扯了一把他的金发,嘟囔道:“老师是不是偷偷偏袒你了……不然怎么可能就这样悄不作声的赢了。”
哪有人打麻将是这样打的!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已经偷偷胡牌!正常人不都会讲点策略吗?
王尔德顺着他的力度将头往后仰了仰,将手下的腰握的更紧了些,声音有些低哑。
“可是,秋,确实是我这边赢了,而你好像也没有完全的履行赌注吧。”
事实上,季言秋按照赌注执行了十分钟就放弃了,说什么也不肯继续,让他提出来的要求有点像是空气。
季言秋在床上的脾气会突然变得很坏,因此听到这话时毫无愧疚之心,很是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王尔德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伸出自己的手,从床尾处捞起了一条被他们随手抛开的布料,将它展开之后小心翼翼的系到了东方人的眼睛上。
在视线陷入一片漆黑之前,季言秋听到了爱人含笑的声音。
“那就再加一条赌注好了——要愿赌服输啊,我的大作家。”
……
……
“好了,就贴在那个位置,对对对,不用调了,刚刚好。”四合院的大门口,梁煐站在稍远的地方,指挥着两个同僚将对联贴了上去,仔细端详一番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蒲先生也后退几步,欣赏了一下自己忙活了半小时的成果,又看了一眼自己沾满了胶水的手,忍不住发出了疑问:“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用异能?”
他敢保证,如果用异能的话,整个院子里所有要挂的东西都能在三分钟内搞定。
“用了异能就没那种感觉了……你就是在国外呆久了,身上的年味都丧失了。”梁煐叹了口气,好像他说出了什么很令人失望的话。
蒲先生嘴角抽了抽:“可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