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王尔德说道。
王尔德松了口气,继续控诉:“我不就给它画了幅画吗?它还真是记仇这……在你们华国叫什么来看?心脏上比别人多几个洞?”
季言秋颇觉好笑地纠正他:“是心眼小——奥斯卡,你是在学华国话吗?”
先前他就有发现王尔德嘴里偶尔会蹦出一两句牛头不对马嘴的成语,现在这句俗语一来他就能肯定了。
王尔德眼睛一亮,刚想邀功似的说出自己的学习进程,门口处便又传来了沙沙的响声。很明显,认为季言秋已经离开房间的雪花杀了回来,延续了自己的复仇大业。
房间中的两人齐齐闭上了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季言秋叹了口气,再次前往房门将门拉开,望着和上一次一样空荡荡的走廊,小声威胁:“不许再挠了,小心我和王尔德互换房间,开着门看你挠!”
没有回应。当然,这在他意料之内,犬科动物在被批评后一般都不敢顶嘴。
房门第二次被关上,这一次直到季言秋走回自己的房间,挠门声都没有响起。
就在季言秋松了口气时,相连的那道暗门却又被敲响,满脸写着崩溃的王尔德在开门的那一刻便向季言秋控诉:“秋,你能寄信让你的长辈将那只狐狸带回去吗?”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被小心眼的狐狸折磨到神经衰弱!
季言秋听着那源源不断的磨爪声,叹了口气,将门完全拉开。
“要不这样吧。”
东方人顿了一下,似乎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有些微妙,耳根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红晕,抿了抿唇才接着道:
“你今晚睡在我这里,怎么样?”
此话一出,王尔德肉眼可见的宕机了,过了好一会才嗑嗑巴巴地反问:“什,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互换房间吗?”
“不,我是在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东方人目光闪烁,后退一步,让出了可供金发男人前进的道路,放于裤边的手指轻轻抓起那柔软的布料,将内心的紧张所具象化的体现出来。
王尔德明显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放空着忽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仿佛做梦一般飘忽不定的语气说道:“你是认真的吗?”
“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互换房间也不是不行。”季言秋又向后退了一步,拖鞋与地上毛绒地毯相擦,发出十分细微的响声。可就是这极其微弱的声音却足以将王尔德从出神之中唤醒,使他赶紧向前两步踏进房间里,甚至还反手将门关上。
“我当然愿意!呃,我是说,这也是一种好办法……”王尔德说到一半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激动,赶紧轻咳了两声,强行将自己迫不及待的心情压下去了些。
相连的暗门被关上,这片空间又成了完全独立的世界,也同样切断了季言秋临时后悔的机会。作为只比主卧规格略小一些的次卧,配套的床铺自然是大到足以容纳下两个人的,甚至还绰绰有余。
王尔德作为庄园的主人,对各个房间之中的物品要更熟悉,只是略微思索一番便打开了衣帽间最里间的柜子,拿出了床新的被子,抱着它回到床边。
“其实我睡沙发也可以的,那边那个沙发已经足够长了。”王尔德低头看着床上的被子,有些不敢抬头去与那双深棕色的眼睛对视。
季言秋把话说出口之后才后知后觉感到了几分不妥,但他也并没有反悔,驳回了王尔德的提议:“这张床这么大,还睡沙发是不是太对不起它了?”
王尔德这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来,将两床被子分成两边铺开,但还是站在原地没敢坐下去。
季言秋也盯着床上那两张颜色不同的被子,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也跟着这么在床边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风吹过书桌的声音响起,季言秋抬起头来往窗户看去,有些苦恼的拍了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