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麽下去我估计要出现幻象了。
实际上,我觉得我已经出现了幻听,这种混杂在灵能风暴中的悲鸣怎麽看都像是一种虚幻的感知吧?」
「那是越过『凡人界限」的惩罚。」
悟能神神叨叨的说:
「本机最近阅读了一些恶土时代的学者们在这方面的研究,其中居然还有那个大忽悠穆兰用假名发表的专业文章。
他自称从民俗学家的保守角度出发,拥有『灵视」能力对普通人毫无疑问是一种诅咒。
他认为普通人看不到也感知不到灵界的笨拙其实是生命的『自我保护机制」,普通人的大脑拒绝解释那些无法描述之物是为了保护正常的心智,但灵能者们看到了那些无法用常识解释的东西,他们拼命的想要理解却无法将其合理化为自己能理解的东西,因此大脑便长期承受重压。
在长期处于灵能环境时,不堪重负的大脑便发生了某种病变,导致灵能器官出现。
这玩意的存在就是为了帮助开启灵视的人理解那些不可名状之物,同样是人体为了保护心智的稳定而诞生出的『新·自保机制」。
然而,这种深入禁忌的行为本身就是在自寻死路。
按照穆兰那套理论,想要在这个群魔乱舞的时代维持住理智的最好办法就是维持『目盲的愚昧」,不要轻易去接触那些普通人不该接触的东西。
但只要跨过了这条线,你就已经登上了一架无法返航的单程列车,除了向疯狂的终末一路狂奔之外,再无第二种办法。
疯狂是一切灵能者的必然归宿,那是命运早就为你们雕刻好的墓碑。」
「你听他吹牛!那家伙就是个傻逼!」
周柯有些暴躁的说:
「他不也在研究这些疯狂之物吗?没准他早就疯了,只是他的疯狂固定为了理智的形态而已。」
「唔,这个说法或许还真有点道理。」
悟能评价道:
「穆兰导演确实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拍一些很奇葩的意识流电影,很多人说那是完全无法理解也没有任何剧情可言的奇怪作品,但却被一小撮影迷认为是殿堂级的艺术。
除了吹彩虹屁这种可能之外,本机觉得那些说自己看懂了的影迷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正常!
本机认为,穆兰导演确实也存在一些精神问题。
这些根本无法理解的意识流作品就是他用于消弹压力保护心智的方式,他会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那些『东西』以这种方式表现出来,并且从那些可以看懂的人里寻找『志同道合」的家伙。
你或许可以学习一下他,Joker,压力过大时通过某种方式排解一下。
喂!
你的颅压升高了,你在干嘛?」
「我..」
周柯使劲揉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他说:
「我没有带刺客面具,我没有进入『灵视」,但我刚才看到了灵界的小动物在我眼前转悠..:一头粉色的大象,用自己的大耳朵当翅膀在我眼前飞来飞去,还有长着鹿角的兔子躲在桌子下面,一边啃桌子腿一边用它的三只眼睛盯着我。
我的鞋子里有一只直立行走的老鼠骑着一头长着六条腿和尖牙的卡皮巴拉..,
焯!
它好像要咬我的脚指头。」
「别看了!光是听你说就知道你踏马的San值要见底了。」
悟能尖叫道:
「D-4,快给他注射抑制剂!」
「收到。」
正在准备午餐的D-4冲出来手脚麻利的将周柯按到在沙发上,拿起翁明月提前准备的针剂就给他脖子上来了一下。那股冰冷的液体注入血管时,周柯升高的颅压立刻开始下降。
他眼前看到的那些「奇妙」的东西也一点一点的消散开。
他眨着眼睛,甚至看到了粉色的大象拍打着耳朵翅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