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瞳虽然躺了两年,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听了这么久,终是忍不住了,“真人救我入观,又悉心为某解释疑问。可某和真人非亲非故,却不知要如何报答真人?”
妙应真人放下手中茶具,沉默良久,却道,“谢小公子,如果贫道说是看你骨骼精奇,想要收你为徒,传你衣钵,你可相信?”
“?”
看着谢瞳满脸震惊的样子,妙应真人笑了笑,说到,“贫道刚是开了个玩笑,谢小公子不要介意。其实贫道是你父亲的好友,那日渡河赴宴,路过朝邑县,听闻你父亲驻扎于此,便想着去府上看看。不料正好看到你遇险,便将你救下,只是晚了些,让你受了重伤,昏迷至今。还好今日你醒了,也是贫道之福,可以和你父亲交代了。”
“父亲,对了,真人,您可知道我父亲现在在何处?那日,那日黑衣人和某说,父亲他已经...”
妙应真人起身,走到谢瞳身边,摸了摸他的头,有些歉意的说,“贫道这两年日夜探访,仍是没有你父亲的消息,小公子先在贫道这休养。一有你父亲的消息,贫道便告知与你。”
“多谢真人,真人还是叫某小瞳吧。”谢瞳起身向妙应真人叉手行礼。
“好,小瞳,你昨日刚醒,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喊贫道小徒即可。”
“多谢真人。”
离开妙应真人房间后,谢瞳心中满是疑惑,漫无目的地行走在上清观中。父亲究竟在哪?黑衣人是来偷什么东西的?妙应真人为什么也有一幅秦始皇东巡图?自己到底是不是昏睡了两年?一切问题都没有答案,更不知从何入手。虽然妙应真人非常和蔼,但谢瞳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像是想得到什么东西的感觉。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呢?谢瞳不知道。父亲也不在身边,没有人教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诵读声打断了谢瞳的思索。从未听过的咒语引起了谢瞳的好奇心。他不由循声前往,却是越走越偏,沿着小径左转,一间偏殿出现在谢瞳眼前。可能也不能称之为偏殿吧,房顶凌乱的茅草,半扇倒在地上的门,以及爬满藤曼的墙壁。只有微微倾斜、上书“元君殿”的牌匾,能证明其偏殿的身份。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殿内又传来诵读声。此咒听着有杀伐之气,鬼魅怕是读不出这咒语吧。谢瞳壮了壮胆,安慰了一下自己,向殿内走去。
殿内有些昏暗,只有几缕日光穿过破碎的茅草照进殿内。借着日光,谢瞳一眼就看到了一位道士的背影,他正身端坐于神像前,口诵咒语。许是谢瞳走进的动静大了些,道士停下了诵读,转头看向谢瞳。
好一个漂亮的道士!只见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身形挺拔,尤其是柳叶细眉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要不是整体还含着一丝稚气,谢瞳只怕要当作是某位谪仙下凡了。
“这位真人,冒昧打扰了。某路过此处,听闻真人诵读,甚喜此咒语中的杀伐之气,却不知此咒何名?”
“此乃《早晚功课经》中的金光神咒。公子不是上清观中人吧。”
“说不是也算是,说是也不是吧。某之前一直昏迷在西跨院中,昨日刚醒。”
“啊!你就是那个躺了两年的公子吧!”谢瞳一晃眼,道士已来到谢瞳面前,眼睛睁大着看着谢瞳,满是好奇。“是真的啊,真的一点都没变化。一年前道友们和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哪里会有人昏迷一年还无一丝变化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