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家里又没有电,张凌只好先借着手机上带着的手电筒的光亮,把自己卧室里的床简单清理打扫了一遍,然后把黄色化肥袋子里的被褥拿了出来,铺在了床上。
做完这些,张凌没有去管饿的发出“咕噜”声的肚子,而是坐在床边,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盒几块钱的廉价香烟。
香烟是工地上的包工头在停工后,发给工人们的,不多不少每人一盒。
张凌平时并不抽烟,也没有烟瘾,但在过去将近半年的时间里,他在工地上搬砖,和一些工友们待着时候,或多或少的也抽过几次烟。
虽然烟草中含有的尼古丁等物质,对地表人类的生物肉体有害,但不能否认的是,当一个人在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或者身体疲劳的时候,抽点烟确实会有一定的缓解提神作用。
摸索了一会儿,把烟盒上的塑料封条撕开之后,张凌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橘红色的廉价打火机,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咳咳~”
没怎么抽过烟的张凌,一个没注意,因为第一口气吸的太猛,被浓烈的烟气呛了一下。
才抽了两口,就搞的有些狼狈的张凌,眉头不禁皱了皱。他看着手里夹着的大半根白色香烟,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喃喃自语:“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
最终,又勉强抽了几口烟之后,张凌就把香烟夹在手里,任由其自己燃烧了。
等一支香烟燃尽,张凌脱了鞋子之后,穿着衣服就钻进了被子里面。
虽然土胚房里的温度要比屋外高一些,但现在毕竟是寒冬腊月,屋子里又没有暖气或空调等取暖的东西。
面对零下几度的室温,张凌只得先穿着衣服,裹着厚被子凑合一晚上。
一夜无话,第二天,张凌早上起来之后,先骑着家里的一辆自行车,去镇上交了几百块钱的电费。
等他回来后,已经是中午了,下午张凌开始在家进行大扫除。他先把院子里的荒草清理干净,然后挨个屋子扫地和清除杂物。
等到了第三天下午,张凌才彻底把农家小院打扫干净。
第三天的晚上,下了点面条,作为晚饭,打发了肚子之后,张凌坐在床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将近半年的工地搬砖,让张凌挣了三万多块钱。而在这之前,他在一线城市打工的那几年,就已经攒了八万多块钱。
想到这里,张凌脸上神情不禁又是一黯。他先前在一线城市打工每个月挣的钱大部分都会打到母亲的银行卡里面,几年积攒下来足有八万多。
然而,当他处理完母亲的丧事,整理母亲的遗物,找到那张银行卡,查询到卡里的余额时,发现不仅银行卡里的钱没有少,还多了一万左右。
当时,张凌就意识到,他在一线城市打工的那几年,他的母亲不仅没有用他每个月打过去的钱改善生活,居然还省吃俭用,又给张凌攒了一万左右。
想到这些,张凌的内心就无比沉重。
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张凌才恢复正常,现在他手里的钱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万七千左右。
手里的资金超过了十二万,这已经达到了半年前张凌计划的最低十万的创业起始资金标准。
所以,张凌已经做好打算,等过了年他就不再继续回工地上搬砖,而是按照计划,用这些钱做一些小生意,赚取更多的钱。
在春节期间,张凌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深居简出。而张凌的亲戚们,即使是在得知了张凌回家了的消息后,也是出于各种原因,装作不知道有这回事,没有一人来张凌的家里看看。
至于张凌那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阿维和小高,也早就因为各自的人生发展,在县城买了房之后,离开了落后的农村,搬进了县城里住。
在外人看来,张凌现在无疑是孤苦伶仃,孤独凄惨,然而在张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