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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笙身影微动,如同一道鬼影潜入到院子中,他没有惊扰到护卫在四方的暗卫,等潜入院子后,又将自己的气息隐藏,躲藏在廊檐下方的横梁上。
经过他的观察,早已得知这院子里服侍的人很少,甚至说是没有,除了那些隐藏的暗卫,院子里的人只剩下主屋和右厢房的一位,这两人都不是要人服侍的人,也给了他便利。
芦笙继续隐藏着,感知守护在四方的人未动,只剩下房中的一位,他的位置偏僻,旁人无法察觉,他盯紧主屋的窗,从他这个方位想要夺取那人的性命是不可能的,唯有等那人起身,从窗处经过时,他的金针才能吐出一击毙命,从而迅速离开。
这也是他观察所得,那主屋的人,次次趁旁人都歇下时,会点灯起身,直到三更夜半,才会熄灯,从前本就这般,他以为这人受伤后不会如此,没想到却是个不惜命的,但这也给了他方便。
如他所料,那人依旧如同往日,点灯起身,他呼吸越发的微弱,让旁人快要察觉不到,在那人经过窗时,口中的金针吐露,他看也未看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他整个人身子骨从横梁上摔落,可他像是未察觉到,随着他掉落,暗卫纷纷出现在他的身边,二话没说将人捆绑住并废了他的四肢,以免他逃脱。
四肢咔嚓了一声,这样清脆的声响都未让芦笙惊醒,暗卫摸索他身上的东西,将所有能够伤害赵宣的东西全都找出,没让芦笙光溜溜到赵宣面前,还是怕其脏了主子的眼。
赵宣披衣,在赵大的护卫下,起身走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窗边的金针,那金针原本是冲向他的喉咙而去,而在致幻药物还有软骨散等等下,这刺客袭向他喉咙处的金针偏移,刺中窗棂。
看着那入木三分的金针,赵宣眼神微眯,他身后的赵大上前,取出帕子,将那金针拔了下来,看着金针上的颜色,他面色沉沉。
赵大道:“主子,上面涂有毒药,见血封喉。”
“嗯。”
比他所想还要更心狠几分,却也能不留活口,殷太子想要他的命,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幸好有李道长。
赵大将金针好好存下,放置木盒中。
赵宣则是看向已经被捆绑住的芦笙看着那人脸色平静,似是还没有从致幻的药物中出来,赵宣摆摆手,暗卫闻其意,干净利落要了芦笙的性命。
为了防止芦笙未死,在其身上能够致命处,纷纷都捅了一刀,连他的心脏右边,也被一剑刺入。
随后,暗卫拎着芦笙的尸身离开。
在这等小心谨慎下,芦笙即使有通天本事,也无法死而复生。
赵大看着这幕,想到李道长算出来的卦,心里惊叹,知晓李道长本事惊人,却未想到能算到这种地步,连芦笙会潜藏在何处,又会在何时动手,就连出手的方式都一一算出。
这样的本事,没有一位刺客能够成功。
因李道长的卦象,他们在廊檐下都涂抹有软骨散,为了防止芦笙察觉,又涂有致幻药物,也幸好傍晚时分,雨已经极其微弱,无法冲刷掉涂抹在廊檐下的药物。
甚至,为了万无一失,屋中的熏香也能引起外面的药物,只要闻得够多,绝对会中招,因此,他们拿着熏香在外面到处都熏上一熏,也听从李道长的吩咐,绝不朝芦笙处瞧上一眼,以免让芦笙察觉。
除此外,他们还准备了一个能够顶替殿下的草人,因时间仓促,就用了柴火根据殿下的身量搭建了一个,也幸好致幻的药物还有窗阻拦才没有被对方看出异样。
又因李道长提起过,有的人心脏会长在右边,虽未严明那人是芦笙,但李道长在此时提起,不用严明也知道是谁,这是怕他们不知晓此事,反倒让芦笙逃脱。
也因此,赵大估摸着刺客保命的手段不少,但同手底下人提了一下,尽量将那人所有要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