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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李乐只也瞧过去,看到此人面留长须,手持拂尘,身上穿着黑白两色的道袍,按其站位,也不是一般的弟子,应当是某观的观主,又或是一掌教。
李乐只并不认识此人,暗中掐算一二,这才得知出声的是玉清宫掌教。
李乐只:……
知晓对方的身份后,李乐只算是明白对方为何会跳出来了,这可是自认要当天下第一的玉清宫,连玄阳宫都想踩在脚下的道观,看不起他也是正常的。
对方如此作为,反倒激起他的反骨。
这时,玄阳子也出声道:“李小友乃三清化身,主持此事,又有何不妥,在李小友面前,老道也不过是凡夫俗子,老道不愿,难道你有更好的人选?”
玄阳子笑眯眯,抚摸着胡须说道。
“这……”玉清宫掌教还要多言几句,可偏偏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替玄阳子主持的心分外强烈,可玉清宫尚不是天下第一道门,不能令人服众,他也非三清化身,想到此,他更是暗恨不已,这小小道人,假借谣传,竟能站在所有人面前,替玄阳子主持此事。
真是,天大的玩笑。
传出去,岂不是要说他们道门无人,竟让一小辈领先,更甚至,越发谣言四起,说此人乃是道门第一人,乃是真的三清化身。
其眼前一阵发黑,恨不得一头栽倒地上晕过去,只单单想起那样的场景,就令他郁结于胸,喘不过气了。
可恨,实在可恨。
要是早知今日,岂会将此等机会留着这小辈,三清化身也合该是他才是。
瞧向李乐只的眼,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扔出玄阳宫。
李乐只无惧地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看到对方恨不得将他撕碎的模样,还有那气急败坏的神情,真是毫不掩饰,赤裸裸。
李乐只道:“王道长有心担此任,不如就让王道长来?”
李乐只说完,玉清宫掌教先是一怔愣,他怎么知道他姓王,后又忍不住高兴,心中点头,赞赏李乐只此举,是个知进退的人。
谁料,还不等玉清宫掌教多高兴一会儿,立马有人反驳道:“不妥,王道长是有几分资历,但在场的,谁又比王道长资历短,此次道场也非在玉清宫,若道场在,也就罢了,不在,王道长此举就是逾矩,更别谈,王道长主持,在场诸位可有赌气的?”
李乐只顺着声音看向右边,见是一位身穿红色道袍的道长,也面上留须,手上倒是没有拿拂尘,而是腰间佩戴着铜钱剑。
李乐只爷不认识对方,但难不到他,偷偷一算,算出对方的身份是重山观观主,姓木。
在这位木道长后面,隔着两三人,李乐只还见到一位熟悉的人,青云观张元明,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前辈。
张元明也对上了李乐只的视线,眨眼打了声招呼,随后又转头看向玉清宫掌教。
王道长听了,怒不可遏,“你……”刚吐露半声,又无话可说,在场的的确没有一个弱于他的,他不满道:“难道要让一小辈来贻笑大方?”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
木道长也不惯着他,回怼道:“小辈又如何,再过二十年,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让小辈练练手也好过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上场,除了让人心生不快没有半点好处,你也不照照镜子,你大兄都比你有资历,你还在这叫嚣,是没断奶吗,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应该一脚将你踹回去。”
“木道友,”太清宫掌教见对方说得太过,也只好出声制止,再看旁边气得要冒烟的老二,太清宫掌教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道:“吉时快要到了,李小友莫要谦虚,薪火相传,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就让我等都来做个见证。”
未来,将从眼前这位年轻人手中开启,独属于李乐只的未来,也是道门最璀璨的未来之一。
见到李乐只的那一刻起,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