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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远处,离开京城的路上,早有人埋伏在那,等听到马蹄声,更是看到一人骑马而来,目光不敢有片刻离开,等那人近身后,迅速拉起埋藏好的绳子。
绳索绷直,马嘶鸣两声,跪倒在地上,将马背上的人摔得眼冒金星,其余人见他摔落,立马蜂拥而上,将人按倒在地,从他怀中摸出一封信。
“找到了,”一人道。
其余人见信拿到手,立马将人捆绑,随后又将人套住头遮住面容,将人带到京郊的庄子上。
此时,周侍郎已经等候在庄子上,看到被抓到的人,他看向一旁的衙役,衙役立马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周筠接过,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封信拆开,看着信上的内容,他眉头微拧在一起后,将信又塞了回去,对衙役道:“你们留两人在这,好生看管。”
周筠拿着信从另一扇门,回到了京中,他将信交到杨文镜手中道:“大人,此信只提及了李道长。”
也因为这封信,确定吏部侍郎背后有人,只是他们尚不知这人是谁,信上未透露半分,而这件事,约莫还要等明后两天。
杨文镜打开信,看着信上对李乐只本事的猜测,他慢慢将信折起来,“李道长这样的能人,不止我们惦记。”
就连佟诩,原本怀疑李道长的人,真的见识李道长的本事后,心里头也不免升起拉拢的心思。
杨文镜心底也不免庆幸,李道长知善恶明是非,非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有赤子之心,若是一般人,遇到旁人的拉拢,被权势所获,未必不走上歪门邪道。
有些人,心中无国亦无家,唯有利字,才能让他们趋之若鹜。
幸好,李道长非唯利是图的人。
杨文镜将信收起来,后又安排人在曲江留意,第三日更是半夜三更待在吏部侍郎家的附近,等着信鸽飞过,好拦截下来。
曲江的信,杨文镜也拿到手了,信上依旧写着夸赞李道长的言语,未曾有半点透露,杨文镜看着摆放在面前一模一样的信,怀疑是不是他们错过了,真正的信已经送出去了。
实在是面前两封一模一样的信,让人不免多想,但杨文镜也知,李道长所算,绝无错误,他们拦截下来的信,正是吏部侍郎想要送出的。
即使信任李道长的本事,但面对这样重大的案件,明日更是最后一天,成败在此一举,杨文镜也免不了心生担忧,但幸好,这第三日半夜三更才飞的信鸽让他们拦截下来。
*
吏部侍郎刚将信鸽放飞出去,他看着信鸽扑腾着翅膀飞出这座院子,看着信鸽远去的背影,双手负在身后,眉头微皱,心头总有不安萦绕着,似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派出去的人也不知是否将信送到,估摸着,明日便能收到回信,也不知他们是如何看待那位李道长的。
若是继续得罪于那位李道长,惹恼了他,要是他将他们都算出来,这事可不好收尾。
吏部侍郎心早已偏向李乐只那边,想将李乐只拉拢过来,有了李乐只相助,他们所图谋的大事要容易万分,只是这件事,也不单单是他一人能够做主的。
突然,他抬头死死看着微微明亮的天,在月色的照耀下,远处的景色依旧可见,而方才,他放出去的信鸽应还能看到如同墨点大小的身影,可如今,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为此,吏部侍郎又走到笼子的旁边,将里面的信鸽拿出来一只,他未在信鸽的腿上绑上纸条,直接将信鸽扔出,任由他朝屋外飞出。
这次,他眼睛未从信鸽的身上离去,在那信鸽身影越来越小,如同麻雀大小时,信鸽扑腾一二后,掉落下去,这一瞬间,吏部侍郎遍体生寒。
他双眼一错不错盯着信鸽慢慢掉落下去,直到再也看不见半分,他才想回过神来,一个激灵,寒风入骨,温暖的血液流淌过身体的每一毫每一寸,冰凉的手脚